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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如此,我们一同去看看不就行了。”马悍向李典发出邀请,然后不等他答话,径直叫过四名狼骑战士,跳上哨船,吩咐棹公向沙洲划去。
那李氏船只的棹公正愣愣不知所措,蓦然船头一沉,又有数人跃上船,为首之人沉声发话:“依马君所言去做。”
棹公定睛细看,却是典公子,慌忙鞠躬,然后依言摇动船橹,向前方驶去。
马悍与李典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也不多言,负手而立,目光沉静地望向黑沉沉的夜色。
李典不知道马悍会怎样做,平心而论,他认为身为主将,这样冒险殊为不智。但想到马悍若大名头,而且战阵经验丰富,似乎不会随便做无意义之事,故此沉下心来,与之同行。
马悍对薜兰、李封二人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玩出什么奇谋妙计。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在沙洲附近的芦苇荡泽中就一定有伏兵。
只不过在这无边黑暗的夜色下,要在这绵延十数里的芦苇荡里寻找不知是否存在的伏兵,那叫一个不可能。当然,马悍身怀利器,能变不可能为可能。这天底下,除非能彻底消除他的戒心,令他毫无防备,否则无论多巧妙的伏兵,在他眼里都是洞若观火。
船近沙洲,李典注意到马悍一个奇怪的举动,他似乎在掐指计算什么。这令李典很是愕然——这位不是武将么,怎么玩起了文士的花样?
夜色深沉,又不能举火,但李典因距马悍不过一步之距,因此隐隐看到马悍脸上似有笑容掠过,随即听到马悍道:“放缓速度,往左边偏一些、再偏一些……对,就是这个方向。慢速、慢速……停!”
在李典、棹公、白狼悍骑战士惊异的目光下,就见马悍扶舷俯身,伸手快速从水面拔取一物。李典眼尖,看清竟是一根芦管!
随即水面咕嘟咕嘟冒出水泡,一个黑魆魆的人头浮出水面。
马悍探手抓住那人的发髻。生生提出水面,掼在舱板上。那人刚发出“啊”地半声,就被一个狼骑战士用脚踩住咽喉,截断发声。
马悍甩甩手,对李典道:“敌情已明,可以回去了。嗯。曼成若有兴趣,可以审问一下这个钜野兵,看看能挖出多少情报。”
李典惊佩之余,暗捏一把冷汗,二贼果然有备。竟在水下伏兵,好生阴险。
一审之下,李典更是背脊发凉,那上百条船里多为空船,而在船的外侧水下分布着整整三百伏兵,任务就是待李典率兵来袭时,凿沉船只。这样黑灯瞎火之下落水,后果可想而知。
“薜兰、李封。果然奸诈!”李典后怕的吸了口凉气,向马悍郑重致礼,“多谢马君出手。又救了典与二百李氏族人一命。”
马悍谦逊道:“其实曼成也已有所察觉,纵然悍未出手,曼成亦不会中计,薜、李之谋,难算曼成也。”
李典承认马悍说的是事实,但并不能因此而抹杀马悍援手之功。在心里,他又为自己添上了重重一笔人情债。
马悍也没有告诉李典全部实情——在芦苇荡西南二里处。至少埋伏了上千敌军,这才是薜兰与李封的杀手锏。
刚刚划回座船。就有门客焦急迎上来禀报:“钜野细作传来一个重要消息,紧急求见典公子。”
李典立即与马悍登船,刚进入船舱,就见一个身材短小的黑瘦汉子单膝跪地:“李捷见过典公子。”
李典上前扶起:“请起。嗯,你是七叔家的人吧?”
李捷惊喜道:“典公子果然好记性,我就是七翁家的五儿。”
“嗯,你在钜野开了个脚力行,想必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李捷连连点头,道:“正是,我有一个手下的妹妹,在李府当奴婢,无意间看到李府主人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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