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仁自然便是王阳明大学士,也是整个朝堂上与鸿鸣书院联系最为紧密的臣子,还记得当初苏文在鸿鸣书院听的第一堂课,便是由王阳明所教授的。
华易夫轻轻摇头,开口道:“微臣认为不妥,院长大人有他的智慧,断不至于眼看我国陷入内乱之中。”
卫帝眉头轻皱,叹道:“但朕总不能真的让焕之就这么去死。”
“院长大人不会下杀手的。”华易夫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微笑着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被关起来教训一顿罢了。”
卫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沉默片刻,开口道:“拟诏,将徐应调至尉兵司,着原行马苑都尉毕庆文任近卫统领!”
华易夫闻言,眼中光芒轻闪,他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果断决绝!
“平公主那边……”
卫帝冷冷地摆了摆手,说道:“希望她自有分寸。”
“喏!”
华易夫不再多言,躬身退出了灯火通明的大殿,慢步行在殿外的白玉长阶上,华易夫突然觉得有些冷,他将衣衫裹得更紧了一些,心中幽幽而叹。
陛下这是要与徐家割裂啊!
于瑟瑟秋风之中,或许谁也没有想到,曾经在卫国权势无两的徐家,正处于飘摇动荡之中。
徐家府邸坐落在翼城城东,是整个翼城距离皇宫最近的建筑物,其内有长亭流水,更有山石花苑,但即便再富丽堂皇之处,也有其幽暗之所。
便如圣裁院有着那恶名昭著的黑狱一般,徐家也有自己的地牢。
此时,一个年轻人正慢步行到地牢之前,手中捏着一张金丝手绢,轻轻捂着鼻子,眼中写满了厌恶之色。
如今在翼城当中,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叫做徐应,因为自从他大婚那日,便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驸马爷。
此时的他尚未走完地牢的石阶,便已经有人在他的脚下铺上了华贵的绒毯。整个地牢第一次被映照得如此灯火通明,正当中早早地摆放了一座华贵逼人的赤金玉椅。
徐应来到椅子前,风度翩翩地坐下。宽厚的裘衣轻轻搭在膝盖上,驱赶了一些地牢中的阴寒之意。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形色紧张地来到徐应身前跪下。堆起谄媚的笑容,露出了一口黄黑色的烂牙,开口道:“驸马爷亲临,真是让小的受宠若惊啊!”
似乎是嗅到了那胖子口中传来的阵阵恶臭,徐应将手中的金丝手绢捂得更紧了一些,眼中的厌恶之色更加浓厚了几分。
“之前送来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胖子应该是这里的牢头儿,听到问话,赶紧忙不迭地答道:“回驸马爷。那对黄家兄妹已经招了,不过那个叫黄小娥的小妮子被毒哑了嗓子,所以主要还是她哥哥说的。”
说着,牢头儿从怀中掏出一份皱巴巴的口供,双手递到徐应的身前。
徐应皱着眉头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替他接了过来。
“念。”
“小人名叫黄铮,是徽州人,妹妹叫做黄小娥,自幼贫困,父母早逝。多亏街坊接济,才堪堪觅得一条活路,只可惜小人不争气。没能在城考上榜入圣庙开智……”
听到这里,徐应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耐,沉声道:“挑重要的念,主要是跟那个苏文有关的事情!”
“是,是!”听得这声厉喝,那负责念诵口供之人顿时双腿直直发颤,拿着纸张的手指也急速抖动起来。
“找到了!在这里!”眼看驸马爷的眉头越皱越紧,那名属下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仓惶念到:“那日严家少爷突然造访。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给他办一件事情。还说事成之后另有好处……”
接下来,黄铮便在口供中讲述了他是如何收下了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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