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扬眼看那扇子男面相,唇薄鼻尖两耳弯弯,眼神飘忽目浊泛黄,按照相书所说,乃是地道的心胸狭窄兼色痨相,且印堂隐隐发黑,似有血光之灾。
此刻,扇子男得意洋洋,似乎骂自己骂得很爽,柳文扬不禁莞尔。
看起来大明的老百姓也并不是都很淳朴善良。
实则柳文扬通过脑子思索,已经认出那人。那人乃柳文扬的同窗,姓马名东升,乃是县衙马主薄的儿子,这一次柳文扬之所以会被革去功名,就是因为和马主薄有关。
据说那马主薄勾结奸商曾在灾年高价囤积粮食,从中牟利,柳文扬联合几个蠢蛋一起去状告人家,最后却被人家给一锅端了,真应了那句话,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至于他这个宝贝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因为家里面有俩臭钱,就喜欢在学堂欺负人,像柳文扬,大牛,二虎这些穷学生频遭他欺辱,可惜在功课方面却没有柳文扬出色,因此一直嫉恨在心。
这次柳文扬敢检举他老爹,虽被革去功名,却还让马东升忿恨不过,因此见了柳文扬,就忍不住出言讥讽。
在马东升看来,自己这几句刀子般锋利的话,一定会让眼前这个家伙很受伤,可是他错了,只见柳文扬模样淡定,喜怒不表,看不出丝毫的恼怒。
马东升有些不爽了,难道这小子瞧不起自己,很不配合嘛!
于是他就拍拍手,招呼过来一群小屁孩,立马,那群小屁孩就跑到柳文扬跟前,"秀才公,吊颈佬,死不了,开玩笑,丢人现眼头一号!"拍着手很欢实地唱着。
对此,柳文扬的反应是,揣手用袖子擦一下冻出来的鼻涕:"去去去!滚一边玩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说完这句话,柳文扬就径直走到那"惹事精"马东升面前,问他:"刚才那儿歌是你教他们唱的?"
"是又怎地,不是又怎地?是不是很有文采?"马东升撇着嘴,一副欠扁模样。
柳文扬笑了,“文采嘛,我看不出来,不过我观你面相,似有血光之灾!”
马东升冷哼:“血光之灾?我看你是跳河跳傻了,反倒把你老爹那套不入流的把戏拿了出来!”
“呵呵,入不入流我不知道,你且看这是什么?”柳文扬攒紧了拳头问。
"拳头!怎么着?!"
"那这又是什么?"
柳文扬朝拳头呵了一口气,然后变成锥子拳,一拳捣在了了马东升的脸上!
稳!狠!准!
"嗷!"之前还得瑟的马东升惨叫一声,捂着鼻子鲜血直流。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柳文扬会这么暴力!
我们可都是读书人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学过没有?!
马东升同学的小内心很愤怒,很纠结,很不能理解……自己怎么说也是主薄大人的儿子,竟然就这么被打了?!
"柳文扬,你你,你竟然敢动手打我?你可知道我老爹是谁?我一定要告到官府,我要告你打人,告你肆意行凶!"马东升擦着鼻血,大声吼着。
"你说什么?我打了你?怎么可能?我不是说过吗,你今天有血光之灾,估计是刚才天寒路滑你自己摔了一跤,休要埋怨别人!"柳文扬一副无辜模样。
"啊,什么?这里可是有人证的,你休想狡赖!"马东升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急忙擦着鼻血,问旁边大牛:"刚才你可曾看见他打我?"
大牛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曾看见!我只看见刚才路滑你马大公子一不小心就磕到了地上!"
"啊,一丘之貉!"马东升快要气疯了,"你呢,二虎,你这家伙总看见了吧?"
二虎憨憨一笑:"我啥也没看到!不过听说马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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