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擢逼来的血雾,造出这处小小的水塘来。
那幼苗摇动着嫩叶,盈盈弯下,似在胆怯般的朝他打招呼。
看着那摇摇颤颤的嫩绿,林守的眼睛突然莫名湿润起来,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抚摸那幼苗。岂知在指尖触碰到那嫩叶时,一股清净灵氛涌进灵台,原本膘胧的神志开始清醒,眼前的苍茫厉界亦跟着被飞快的扯远。
感觉就像从深海里乘着气球急速上浮,那难以言喻的剥离感,令林守禁不住叫了出来。随着“啊”的声惨叫响起,整个人终于清醒了过来。
“……”唔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大约是先前膘胧幻境的影响,林守好几秒后才对准焦距,然而转动着眼珠朝周围望去。
天花板上吊着冉光灯,那灯光照亮了这简约五六平米的房间。房间四壁都是单调的白色,除了天顶ri光灯以外,便只剩下此刻他躺着的这张单人床而已‘…如此煞风景的房间,显然不是招待宾客用的居室,也就是说,他更有可能是被关在了牢房里。
“这到底是……”
林守试着想翻身坐起来,岂料刚一抬手,一股剧痛便如触电般的在全身经络里窜过。林守闷哼一声,当场掉坐回去,颤票的冷汗片刻间浸透衣衫,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亦令他彻底回想起了昏迷前的诸般遭遇。
“对了,我用‘引煞凭身,来对忖那大叔了……”
“引煞凭身”乃是林守从“引煞驭剑”里领悟的招式,亦可以说是他压箱底的绝招。引煞凭身是牵引剑煞与自身真息相融,身随剑舞,从而发挥超出界限的威力,。尽管施展出来威力无穷,然而亦有着一项致命的缺点一那就是凭身剑舞时的激烈动作,会给身体带来难以承受的沉重负荷,所以一旦散去凭身状态,就会立即陷入此刻这般仿佛分筋错骨似的剧痛里面。
“混帐,那变态的断臂大姐 …“
回想起先前和牧四叔的激烈交手,林守不禁龇牙咧嘴。说到“引煞凭身”这招,就连邪道魔头的调魂叟都接不下来,然而那左臂装着金耳飞拳的墨镜大叔却是全无畏惧的模样,甚至还有出言指点他招式的余裕,其实力简直是匪夷所思,变态到极点。
其实要说起来,那仗打到后面时他已基本没了记忆,连怎么败下阵来的都是莫名其妙。残留在脑海里的记忆里,除了牧四叔那变态的超强实力外,就只剩下先前在凭身剑舞时施展出诸派剑招的错愕而已。
“可恶,那究竟是怎么回扒 …“
林守揉着脑袋,回想起那些精妙绝伧的招式从自己手里施展出的光景。身为根本苗红的造师门传人,他自然是从未修练过任何偏门的御剑功法,因此恍然间生出种格外不真实的感觉。
虽然创出“引煞凭身”这招纯属偶然,不过经过此番与牧四叔的激战,林守也算是对引煞凭身的玄奥道理有了点体悟。
引煞凭身的关键是那股由真力与剑煞融生出的剑煞真息。剑煞真息令他与祭剑的气机相融,人与剑浑然一体。
身随剑舞时,祭剑夕魄便成为整体的第二大脑,自动控制着身体的进退攻杀,从而发挥出那超乎寻常的威力。
如此分析起来,先前那些精妙绝伧的诸派剑招,应该是宿于祭剑剑魄里的印记,因受到牧四叔的摧迫而自然施展出来,与他本人倒是无关。
只是,祭剑究竟是如何宿有众多不同门派的剑招?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从祭剑的真身来历那里探寻,。
林守回想起先前意识朦胧间窥到的苍茫厉境,那显然是祭剑蕴魂的化相显现,对祭剑的来历更感到格外神秘。他下意识的向腰后摸去,却发现腰后竟是空空如也,似乎连剑带鞘都被缴了去。
“……”咦?咦咦?咦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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