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豪再次将目光看向舞台下面，然后说道：“你们还要我解释么？假如我在这里承认错误，认定自己以前加入社团是件错事儿，那么我就愧对这些一直支持我。对我不离不弃的兄弟们！如果我不解释，你们是不是不会再支持我？拥护我？呵呵。这真像是一个二选一的难题……”段子豪笑声中露出一丝苦涩。

    “不过，我已经选定了，应该说一大早就选定了，那就是---我永远不后悔自己古惑仔的身份，即使我现在早已退出了社团，但是我永远都为做过社团的人而自豪！”

    “就像阿风和阿火他们所说的那样，做古惑仔虽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没有人一开始就愿意做这样的人！我们都是被生活所逼，被命运所迫！”

    说话间，段子豪将话筒对准一个小弟说：“告诉大家，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入社团？”

    那人说：“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很调皮，有一次打伤了一名学生，他的家长是政府高官，于是我就被勒令退学。从学校出来我什么都不会，只好给人泊车擦车，最后就入了社团，至少有兄弟朋友很讲义气，能帮助你讨个生活！”

    “那么你呢，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段子豪又将话筒对准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挠挠头道：“我家很穷，我和奶奶捡纸板卖……有一次被商店的老板欺负，于是就砸了他的铺子，进了劳教所……在教导所结识了社团人，于是就入了团。”

    “还有你，你是怎么入的？”段子豪问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那人很干脆地说：“总被人欺负，打不过人家，于是就入团找兄弟帮忙咯！”

    ……

    段子豪回过头来，面对上万观众，无比激动地说道：“听到没有？基本上这些你们厌恶的，觉得可怕的，像垃圾一样的古惑仔，都是一帮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者！”

    “只有弱者才会聚在一起互相找依靠！而不是像你们认为的那样，我们天生就是坏蛋，就是恶人！”

    段子豪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说句难听的话，如果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如果我们有机会上学，有机会养家糊口，能够不被人欺负……我们也绝对不会选择做蛊惑仔这条路！你们以为每天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很舒服么。很潇洒吗？不，让你们过一天刀口舔血的日子试试看！看你们是否能受得住！”

    段子豪慷慨激昂的话语，使得所有人不禁沉思起来。

    是啊，如果有幸福的生活可以做，谁愿意过这种黑暗的日子？

    就像段子豪刚才所说的那样，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

    “这个阿豪，原来还有这样的辛酸史。以前只看到他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苦楚！”张国荣感叹道。

    梅艳芳更是美眸痴痴地看着段子豪。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舞台后面的周星池，刘德铧，梁朝伟等人，也都看着舞台上的段子豪。心中不禁唏嘘。

    ……

    坐在舞台下面坐山观虎斗的潘迪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这可不是他所计划的。

    就像是演戏一样，一场变故紧接着一场变故。搞到最后连自己也掌控不了局势了。

    那帮举着条幅的人们，此刻很尴尬！

    原本是该段子豪尴尬的事儿，现在反而变成了他们！

    他们忽然觉得自己还举着条幅很傻！

    所有观众都开始看向他们，像是在看一群蠢蛋和卑鄙的家伙！

    他们有些难以下台了。

    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将那条幅放下，然后其他人跟着……放下了条幅。

    潘迪生紧紧握着手，指甲都扎进了肉里。

    ……

    段子豪抬起头，深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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