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个家伙转变得真快,前面那么清高,怎么主动提起这些灰色进贡来了?不过他反应很快,很快应道:“回大人的话,的确有这些进贡,帮补县衙的开销,每年过年之前,就会当成福利分发给县衙之人,以犒赏他们一年以来的辛劳,不过前段日子大人身体欠恙,也就没上交给大人,下官刚在户房,就是催促周司吏尽快把帐目做好,交与大人审批。”
“哦”陆皓山一脸好奇地说:“这笔钱银有多少。”
陈贵犹豫了一下,模棱二可地说:“大人,现在账目还在统计中,不过按旧例,每年大约有一千两左左右,今年虽说是个灾年,不过县衙上下用心,相信出入并不大。”
“本官可分多少?”陆皓山径直说道。
“这个,按例规,大人可独得二成半。”
“二成半?”
“是”陈贵点点头说:“这笔银叫对开银,五五分成,官占五成,吏、胥、隶合起来占五成,其中大人独得一半,剩下二成半,县丞和主簿各占一成,而典史则只有半成,大人若是觉得分得不均,此事还可以从长计议。”
果然是一笔横财,自己不问,这个陈贵可能还不说呢,陆皓山心中暗喜,这二成半差不多可以为自己带来二百多两的进帐,银子的多少,不是最主要的,不过可以正式融入他们那个团体,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陆皓山大方地说:“就按旧例吧,这年头,都不容易。”
“是,大人,还是大人宅心仁厚。”陈贵连忙感激道。
顿了一下,陆皓山继续说:“陈县丞别见怪,其实本官这样做,是另有内情的。”
陈贵连忙说:“大人,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下官岂会见怪,不过大人说有内情,若是大人不介意,下官愿闻其详。”
“本官以前有些迂腐不化,以致人缘不广,口碑欠佳,直至上任后经历这么多事后,才体会当日恩师的一片苦心,不瞒陈县丞,陆某谋得县令一职,全凭恩师的颜面,若不然,只怕多熬几年也论不到,最多就是发配到那些清水衙门混日子,哪能一开始就做一县之尊这般风光,在这里的见闻让本官恍然大悟,决定不再放弃即将到来的一场富贵。”
一听到富贵二字,陈贵精神一震,好像蜂儿闻到花蜜一般,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问道:“大人,不知你所说的那富贵,不知是什么富贵,能跟下官说一下吗?”
陆皓山微微一笑:“仁方兄也是自己人,在本官病休时把县衙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居功,不自傲,更是以美婢相赠,本官已把你引作知己,自然没隐瞒的必要,恩师说了,现在暴民四动,辽东战事势成水火,国库一早就入不敷出,皇上只管逼户部,户部没办法,多次奏请皇上,最后户部和吏部达成一个协议,对于捐献积极且品行俱佳的官员,会优先得到提拨。”
“恩师说了,只要我筹到二万两银子,就会替我活动,谋取一个知府的官职,以前觉得此事不符合道义,现在想来,倒不失一个晋升的捷径,怎么说也好,只有更大的舞台才能更好的一展抱负。”
“大人的恩师有这么大的把握?”陈贵有些不太相信地说。
“不会错的,我恩师就是吏部的.....”陆皓山干咳二下,然后不经意地说:“这话题扯远了,我们不说这个,陈县丞,你现在也知本官现在急着筹银子的原因了吧?”
陆皓山说了一半,突然又收了口,好像有所警觉,不过听到陈贵耳中,心中巨震,他心里暗暗说:还不套出你的底细,原来是这个楞头青的靠山是吏部的人,难怪这么自信,不过细想也是,这样的人都谋得官缺,背后的人能量自然不能小,至于国库空库,此事陈贵早就耳闻,那些边关的士兵出生入死,可是朝廷经常拖饷,一拖就是拖几个月,士兵们吃不起饭能不闹事吗?闹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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