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天战事不利,一向骄纵的满清八旗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有这么丰厚的奖赏,一个个更是奋不顾身,杀声震天的向前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好像要把天一掀破,那马蹄声、脚步声要把大地踏穿一样,那黑压压的一片,有如排山倒海向前冲。
城墙倒了,又面对数以几倍的敌军,而这些人还是纵横天下的铁骑,换作其它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可是训练有素的川军毅然不惧,自持手中有神兵利器,一个个死命冲城门冲,准备阻击敌人。
“快,快,都到城门杀鞑子狗。”
“后面的跟上”
心急如焚的孙熊不停是吆喝着衣甲不整的将士上前抗敌,城墙倒了十余丈的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深知满清铁骑的利害,一旦让他们冲进来就后患无穷,宁羌州城太小了,小到连纵深都没有,这可是关乎到生死存亡的一战。
“锤子,你让兄弟们快点,老子先去前面顶住。”孙熊突然大声吼道。
锤子是孙熊近卫队长,善使双锤得名,闻言大声说:“是,将军。”
孙熊顾不得那么多,这个危急关头,他得出现在最前线率领将士们反击,孙熊一走,锤子马上忠实地执行命令,指挥听到动静冲出营房的士兵赶赴城门。
突然间,锤子发现一伙手拿武器的士兵,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好像一点不急的样子,一下子就怒了:“喂,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城门支援,快去,小心军棍伺候,咦,你们的火铳呢?”
那队士兵被叫住神色有些不自然,陪笑着走上前,讨好地说:“这是兄弟,是将军…….”就在锤子觉得这人口音有点怪怪的时候,突然感到腰间一痛,下意识往下一看,在火光下只见腰间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再偏头看看,马上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那头目照着心窝又连捅几下,一松手,锤子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一瞬间,锤子看到,原来和平而忙碌的街道变成了一个乱斗场,穿着同样棉甲的川军正在互相残杀,不时有一脸茫然的川军士兵倒下。
完了,这是锤子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砰砰”
“砰砰砰…….”
孙熊正率人在城门的缺口处拼命御敌,眼看满清铁骑越冲越近,防御的梯队已经出现在伤亡了,不由大声吼道:“人呢,这么大动静还不出来增援,都吹几响号角了?都死光了不成?”
语音刚落,副将严林一身是血、气顺吁吁地跑地来,孙熊一见劈头就骂道:“严林,人呢,怎么没人增援的,咦,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严林一脸惨然地说:“将军,不好了,城里混入了清军和细作,估计人数还不少,他们穿着我们川军的衣服,见人就杀,现在天黑,视线不好,外面又在攻城,人心惶惶,现在将士们都在自相残杀,快要,快要炸营了。”
“给我死。”
“杀啊“
“你是谁?”
“你又是哪个?”
“砰…….”
“啊……”
说话间,一队身穿川军棉甲的士兵一边打一边冲出来,对这些士兵来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谋害自己的敌人,每一个都不敢松懈,当一个人面困境或绝境时,精神会受到极大的剌激,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会做出一些反常或下意识的举动。
炸营,又称“惊营”、“营啸”,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中国传统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到了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明天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人人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时候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只是一个士兵做噩梦的尖叫,就可以引爆营中歇斯底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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