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没有去成,如今嘛……唉。也就只有熬着了……
这“小人”就是说的舒振邦。
舒振邦觉得徐元佐就像是庙里的金刚神像,而他自己就是神像脚下踩着的小鬼。神像一天不倒,他就要被踩一天。
舒老大见没有转机,也不跟陆夫子多聊,跑到后面专心看两个儿子撑船。虽然都说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但是好歹也算一门手艺,只要能够熬下来,过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从朱里到唐行不过十四五里水路,空船又快,不过大半个时辰就到了唐行。船到西水关“通漕”门,陆夫子起身道:“就这里停下吧,我走进去便是了。”舒老大知道他舍不得几文码头钱,一咬牙,道:“陆夫子,到都到了,总要送你进去。你指路便是。”说罢,从怀里摸出几文大钱,靠了岸交给守门的乡勇。
舒振邦知道父亲还不死心,是要讨好这老货,心中益发不舒服起来。
陆夫子果然眉开眼笑。等船过了水门,他又道:“我并不是舍不得这几文钱,只是他们不是朝廷的公差,竟敢设卡收钱!便不愿助长这股歪风邪气。”
舒老大听了满满不是滋味,但是钱都已经出了,还能怎么办呢?他一边叫儿子划船,一边对陆夫子道:“夫子,您就当日行一善,就帮着提点一句。我家老大虽然不识字,但是撑船却是一把好手。徐家买卖做得那么大,总有用船的时候嘛。”
陆夫子这回倒是没有一口回绝,道:“也罢,我帮你说说,成与不成却不敢说。”说罢,又故意看了一眼舒振邦,这意思分明是说:若是不成,只管怪你有个爱惹事的儿子吧。
舒老大还只能满口道谢。
唐行也是典型的江南水城,淀山湖一路通进来的水道在城中绕成个“目”字,无论去哪个角落,就近靠岸都只需要走个百十步便能到达。
徐元佐家就在河边,照壁之外就有个小码头,偶尔还有附近的妇人来洗衣服,不过绝大多数时间是空置的。按照惯例,住这种宅院的人家,大小会有条船停着待用就如后世的中产阶级总有辆车。不过徐元佐习惯了走陆路,故而想不起来买船的事,这个码头也就一直空置了。别说这里,即便是松江城里的那座当办公室用的宅子,附送了一艘小船,徐元佐也是玩过了新鲜劲便弃之河道了。
陆夫子叫舒老大靠着小码头停了船,自己拎着长衫跳上了岸,吩咐道:“我去去便来,你们还要载我回去啊。”舒老大自然应诺。
舒振邦看着陆夫子消失在照壁之后,进了那阔气的宅院,心中五味杂陈,竟然不想再呆在船上消磨生命了。他快步跳下了船,道:“爹,难得来一回,我去转转。”
舒老大挥了挥手,一边指挥着大儿子将缆绳绑在栓船桩上。
舒振邦随便捡了一条路就走,却迷了路,绕了一阵便绕道一座宅邸后门。几个壮劳力正在挖地,看起来颇深。他凑过去看了看,却被人叫住了:“小哥,看你也是个靠力气吃饭的,我们这儿正缺人做工,你若是能下去挖地,干完给你一百钱。”
舒振邦一愣,又看了看坑里的两个人,果然都拿着铁铲在往上面铲土。他问道:“怎地算做完?”那监工的便道:“一人多深便可以了。”舒振邦看看也没多少活,当即应承下来,挽了袖子跳下,接了铁铲:“说好了,给我一百钱。”
那监工笑道:“我还会赖你么!你可不能偷懒耍滑!”
舒振邦想着:要是不撑船了,只能到城里找个短工做。今日正好试试,若是真能拿到钱,维下了这个工头,日后说不定还能通过他找到别的活计。
想到事关日后前途,舒振邦更加卖力干了起来。另外两人铲一铲土,他已经铲了两铲。看得那监工直笑:“可别上来卖力,没两下便拉稀了。”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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