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说罢,陆锦屏拉开房门,一阵狂风卷了进来,吹得他有些站立不住。云子赶紧抢步上前扶住他,两人踩着满院的雪花,往后院跑去。
这时,正屋里的人也出来了,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边问一边跟着陆锦屏和云子往茅厕那边跑。
到了后院,迎面看见昏暗的天地间带刀壮汉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喘着气说:“死了,他死了,好多血,他死了,有人杀了他!”
陆锦屏沉声问:“谁死了。”
“货郎,那个货郎,死了。脖子被人切开了。”
一听这话,这些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陆锦屏忙说:“大家不要散开,如果有人想对我们不利,一旦落单,反而糟糕,咱们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众人都觉得有理,的确,此刻落单只怕就可能会成为狙杀的对象,几个往后退的人赶紧又跟上,紧张地四处望着。可是,虽然有地上积雪的反光,能见度却还是很低,昏天黑地之下,也就能看见几步开外,远处都看不清楚了。
陆锦屏让那壮汉带大家过去查看,壮汉喘了几口气,转身走了两步,这时才想起自己腰上不是带的刀吗?刚才怕个什么劲?赶紧当啷一声把刀子拔了出来,虚空劈了几下,大吼一声:“是哪个贼人?偷偷摸摸是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跟大爷拼个死活。”
壮汉一边吼叫,一边乱舞着刀,慢慢往回走。其他人跟着,来到了屋子后面数十步远的茅房前。
借着地上积雪的反光,能看见雪地里躺着一具尸体,地上积雪被鲜血洒了一道鲜红的弧线,脖颈下的积雪也被鲜血染红。
陆锦屏道:“都站住,不要过去,免得破坏现场,影响本官查案!”
众人都吃了一惊,一起望向他,脚夫说:“难道公子你是衙门的官爷?”
云子大声道:“我哥是同州府负责刑狱的司法,也是开国县男陆爵爷。现在这里发生命案,大家要听从爵爷的吩咐,谁敢不听,当心我的拳头!”
陆锦屏眼见发生命案,当然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身份,急声问那壮汉:“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我跟货郎我们俩出来方便,本来在冰天雪地里我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不用去茅厕,可是货郎说人家老婆婆好心收留我们,我们还把屎尿拉在宅院前后到处都是,那也太不象话。我说不是有雪盖住吗?他说风一吹就就走了,哪里盖得住?再说把,屎尿吹到墙上怎么办……?”
“简短一点!”
“是是,他这么说我当然我就听他的,跟着他到茅厕这边来。可是茅厕里只有一个坑,只能蹲一个人。我要大便,他也要大便。我就跟他说你在外面,这反正是茅厕旁边了,要飞也只会飞到茅厕上面,所以他就在茅厕外面了,我在里面拉屎。这暴风雪中拉屎可真是受罪,屁股冻得冰凉,可是闹肚子没办法,我正拉着,忽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接着扑通一声,有东西栽倒,好象就是货郎的位置。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叫了两声没人回答,就赶紧用树枝擦了勾子,提了裤子出来,便看见他倒在茅厕不远处的雪地里。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一看,才发现他脖子已经被人砍了一刀,咽喉和血管都砍断了,难怪没有喊出声,雪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我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叫,然后你们就出来了。”
陆锦屏抬头看了看四周,都是昏暗的暴风雪,便起身说道:“大家在一起千万别分开,咱们三个把四周寻找一下,看能否发现敌人的踪迹。”
当下,陆锦屏带着云子和那壮汉,在周围搜寻。
这处宅院在路边的一处比较平坦的缓坡,过了缓坡是陡峭的山壁,搜索的范围并不大,很快便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陆锦屏很想从地上找到足迹,可是,这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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