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攻破豪强的邬堡,他都不会赶尽杀绝。
但是这次,渠帅的所作所为,却让人感到不解。
陈旭当时这样回答众人:“此一时,彼一时也。”
“以前我等行事,大多是以抢夺粮草财物为主。但是这次,我们的目的,却是要击败皇甫嵩。”
“然,皇甫嵩拥兵数万,手下尽是骁勇善战之士。若是不迫使皇甫嵩分兵,我等绝无战胜之理。”
“这一次,我等攻破廮陶,杀掉这么多官吏豪强,皇甫嵩所面临的压力,就会大大增加。”
“如此一来,他很可能会撇弃步卒,只带领三千骑兵前来追杀我等。而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众人闻言,尽皆拜服。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负责侦查的小帅,听说皇甫嵩只率领三千骑兵,前来追赶他们的时候,会如此兴奋了。
既然皇甫嵩的一切行动,都在自家渠帅的算计之中,那么面对官兵的三千骑兵,黄巾军又岂有不胜之理
三千黄巾骑兵,他们在马路上奔驰着,扬起来的灰尘,遮天蔽日。
陈旭回首,看着那些被挂在城墙上的人头,在心中暗暗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皇甫嵩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廮陶城,看着那些被挂在城墙上的头颅,皇甫嵩脸色铁青。
它们用桅杆悬在空中,组成了了五个字:誓杀皇甫嵩
寒风吹过,那些脑袋在空中摇摆着,仿佛在嘲笑着他。
挑衅,这是裸的挑衅
皇甫嵩用黄巾军的头颅筑成京观,陈旭就用官兵的脑袋摆成一组大字。
毫无疑问,陈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撇下步卒,只带领三千骑兵前去追杀黄巾军的皇甫嵩,在得知陈旭攻破廮陶,斩杀官吏豪强无数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偏将看着头颅摆成的字,咬紧牙关,大声骂道:“将军,贼人好生可恶。我等现在不用休息,当尽起三军,继续前去追杀黄巾贼寇”
深吸了几口气,皇甫嵩平复了一下心绪,望着巨鹿郡太守的头颅,开口说道:“这个巨鹿太守也是死有余辜,明知黄巾贼血腥残忍,居然还如此大意。”
“百姓们不敢为这些人收尸,我等既然来此,就不能再让这些人暴尸此地。”
廮陶城破,郡中官吏豪强官兵的头颅,被悬挂在天空中的事情,迅速传递了出去。
众人都知道,面对皇甫嵩在下曲阳的屠杀,那个年轻的黄巾军首领,展开了他的报复。他用同样血腥的方式,在向皇甫嵩宣战。
这个时候,很多人的目光投到了冀州这片战场。
洛阳,汉灵帝拿着廮陶城破的战报,暴怒无比。他狠狠将手中的竹简扔在地上,愤怒的大声骂道:“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常山,真定县。褚燕看着手下侦察到的战报,喟然长叹:“不曾想黄巾军中,居然有如此豪杰。”
褚燕并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不会与此人产生纠集。
其实,自从他鼓动手下偷偷逃出下曲阳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算是黄巾军了。
在那些战死的黄巾军眼中,他是一个叛徒,是个懦夫。
但是在褚燕眼中,那些宁愿战死也不愿逃走的黄巾军,他们又何尝不是愚昧而可怜之人
褚燕是一头孤狼,自从张角死了以后,他就看出了黄巾军注定会失败。
他一直没有离开张宝,未尝没有报答张宝知遇之恩的意思。但是,张宝死了以后,黄巾军中,就已经没有了他所牵挂的人了。
所以,当下曲阳守将固执地要死守城池之时,他才会偷偷带人逃跑。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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