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郡境内,在张辽劫营成功以后,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
这场劫营,伤亡以及逃跑的冀州兵有五千之众,哪怕对于沮授而言,亦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更为重要的是,营寨几乎被焚毁一空,军中粮草也被烧掉大半,对于袁军士气的打击简直无法供量。
战后文丑怒火中烧,再三向沮授请命要求领兵攻打阴馆,却都被拒绝了。
沮授将烧毁大半的营寨再次建立了起来,并且将其扩展了数倍,而后每日鼓舞士气,暗暗舔食伤口。
故此,整个雁门郡一下子就陷入了平静之中。
雁门郡,郡守府。
哪怕已经过去了数日,并州诸将此时亦是兴奋异常,他们时不时还会提起那天晚上,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一将惋惜的说道:“可惜啊,那晚未能随张将军一同去前去劫营,不然也就能够欣赏一下,宛若丧家之犬的袁军了。”
其余诸将闻言,也都哄然大笑。
“踏踏踏!”
就在他们肆无忌惮谈论那场胜利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郡守府内响起。
“将军!”
众人看见张辽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全都起身行礼,眼中满是恭敬之色。
张辽本来在军中威望就很高,那晚的一场大胜利,更是将他声望推上了顶峰。
此时的并州诸将,对于张辽更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张辽摆了摆手,脸色严肃的说道:“劫营过后,袁军一直没有丝毫动静,沮授只是每日鼓舞士气,扩展营寨。”
“兵贵神速,本来我对袁军举动尚且有些难以理解,毕竟这场战事拖得越久,对于我军越发有利。”
“然而当晋阳信使到达以后,我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辽环顾众人,见他们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继续说道:“使君派来的信使说道,此次袁军主攻方向不是太原郡,而是雁门郡。”
“轰!”
一语落下,满堂皆惊。
“难道袁军准备只凭借两万兵马,就主攻雁门郡么?”
面对那员将领的疑问,张辽解释道:“本来斥候探听到的消息,攻打雁门郡的只有两万兵马。”
“可事实上,这两万兵马只是先锋罢了。”
“袁本初让高览打着他的旗号,领兵两万虚张声势攻入太原郡。”
“他自己却率领五万兵马,偃旗息鼓悄然摸向雁门郡。”
说到这里,张辽脸色越发凝重,道:“若非使君提前派遣信使过来报信,待袁本初率领大军出其不意杀过来之时,我等必会手忙脚乱。”
“饶是知道了袁军真实意图,可是面对声势浩大的袁军,想要守住阴馆恐怕也非常困难。”
“所以从今天开始,尔等要每日不停征调百姓加固城墙,帮忙囤积战略物质。”
“不仅如此,还要将城中精壮组织起来,教给他们一些简单的守城技巧,这些人很有可能,会是我们今后守住城池的关键。”
守城之所以不较容易,不仅仅因为占据了城墙优势,假如城内百姓忠诚度较高,还能迅速组织起一些人马。
只要对这些人稍加训练,虽然他们还不能出城作战,帮忙守城却也勉强可以。
所以说,只要城中粮草充足,将领足够精明的话,城中百姓越多,守城越发容易。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百姓忠诚度较高。
不然的话,纵然强行征调百姓,百姓也不见得会尽心竭力帮忙守城,在某种情况下,他们甚至可能会倒戈一击。
并州境内百姓,对于文昭的忠诚度自然毋庸置疑,阴馆身为雁门郡首府,城内人口、粮草亦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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