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的事了吧。以前送进去的都是死人,唯独他从那个房里走出来,我们当时见了,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殿下对人家做了什么,感觉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这守卫是个中年人,饶是在王宫里干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也难以接受这种事情,让他说出来更加为难。
戚少商郁着眉眼:“说说案发那天的情况吧。”
守卫搓搓手,下意识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原本殿下是又召了无情前来的,可因为一个紧急会议耽搁了,会一直开到了后半夜才散。至于殿下进了房间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穆鸠平问道:“案发那天是你值班,你可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或是不寻常的事?”
守卫又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二楼是殿下的卧室所在,本来就极少有人进得来,每天出入的就那么几个,而且都有登记……”
穆鸠平皱着眉,又问:“凌晨四点到六点这段时间内,你有听到什么动静么?”
这次守卫非常确定地回答:“听不到。那间卧室非常隔音,再大的声音也透不出来。”
“连qiāng声都听不见!?”
“是的。当时建造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
穆鸠平和戚少商对视一眼,赵桓花了大力气去遮掩自己这点儿不为人知的yīn暗心思,到头来却栽在他自己挖的坑中。
好像老天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从问询室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戚少商深深吸了一口深秋凉夜的风,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告别穆鸠平,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逛,开车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全部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梳理案情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和汽车多起来,他一抬眼,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宫门口。
既然来了,岂有不入之理?
他说明来意,做好登记,便再一次进入了案发现场。
作为侦探,再次返回凶案现场是常事,一则为了寻找可能遗漏的线索,二则这里的气氛和布局对破案是一种启发。
戚少商深吸一口气,旋开了赵桓卧室的房门。
一切还是案发时的模样,只是床上、地毯上那大片眩人的鲜血早已干涸为深红色的印记。
戚少商迈步走进去,慢慢地踱步,将自己置身其中,重回那个恐怖的黎明……
守卫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人从这个房间走出来,凶手又不可能在开qiāng后自行蒸发,入了这偌大的、如牢笼一般的王宫,chā翅也难飞出去,除非……他本就在王宫中,根本没想逃出去……
被这个结论一激,戚少商觉得有点眉目了,所有当天进入王宫的人还在筛查中,凶手一定就在其中!
他走着走着,忽一抬哞,入眼的是摆在吧台上的一座装饰用西洋钟,约莫二十几公分高,铜鎏金的材质,戚少商戴上手套拿起来仔细瞧了瞧,是珐琅钟不假,再配上那华美繁复的风格、别出心裁的设计、精雕细琢的工艺,让整个座钟的艺术气很重,绝对是被法兰西的浪漫主义浸染过的东西,上百万的高档艺术品。
“品鉴”过后,戚少商将这一摞“纳税人的血汗”放回原处,摸着下巴对着它沉思起来。
法国钟表的设计和制作者大多为雕塑家、画家,他们的作品都极为讲究,材质、故事、色彩、搭配缺一都不能被称之为成功的艺术,可这座珐琅钟摆在这里,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少了什么呢?
他后退两步,以便有更宽阔的视野去看它。
烛台!
他猛地反应过来,记得曾经在一场拍卖会上看过,同样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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