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话不投机,气氛一阵僵冷,冰蝶鸟白了方非一眼:“北野王,我要找一个人,不,一只元婴!”
“元婴?”北野王呷呷一笑,“那可少见啊!”
“他就在极乐塔里,你一定能找到他!”
“我干吗要帮你找他?”北野王眼神淡漠。
冰蝶鸟的胸口起伏,竖起一根雪白的手指:“一个晚上的薪水!”
“不!”北野王伸出两个指头。
“剥皮鬼!”冰蝶鸟气得把脚一跺,“两晚就两晚!”
北野王哈哈大笑,一拍飞椅,升到大厅中央,他挥笔一扫,一团火光跑马似的驰过四方,停在一块通灵镜中。北野王挥笔一指,镜中的人群急速放大,乱纷纷的男女间,浮现出一个淡淡的人影,那影子小巧玲珑,正在那儿随乐起舞。
“就是他!”方非大叫一声。
“正塔十三区!”北野王话音未落,凌虚子忽地东张西望。
“不妙!”北野王锐声说,“他察觉到了!”
“快!”冰蝶鸟冲了出去,三个男生跟在后面。一群人冲过反塔,钻进正塔,少女停了一下,凝神听了听,“北野王传音给我,老元婴去了第五区,要从西门出去。”
四人飞到西门,门前人潮汹涌,进进出出,方非心急如焚,左顾右盼,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群女生身后,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在那儿!”方非伸手一指,凌虚子应声回头,看见四人,忽地腾空而起,一阵风飞出大门。
“凌虚子!”方非高叫一声,老元婴抖了一下,只是飞得更快。
四人衔尾紧追,身后的喧嚣越去越远,璀璨的灯光抛在了后面。凌虚子去势惊人,通身彩光焕发,拖出一道长长的尾芒。
黄光乍闪,冰蝶鸟一马当先,再一闪身,抢到了元婴后面。
老元婴飞行灵动,冰蝶鸟身法巧妙,两人一逃一追,好似当空对舞。冰蝶鸟向前一冲,左手一捞,抓住了元婴的右腿,可她情急中忘了凌虚子无形无状,手指划过元婴的小腿,好似掠过一片幻影。
她愣了一下,老元婴趁机蹿出,少女一扬手,一道乌光shè出,凌虚子身子一沉,好似坠了一块铅铁,直直坠入一片楼宇,冰蝶鸟一晃身,也消失在房屋的暗影里。
三个男生急忙跟上,冰蝶鸟的银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三人紧追不舍,忽见银衫飘飘下沉,钻进了一条长长的小巷。
巷子里幽寂无人,也没有一盏符灯,两侧危墙高耸,腐臭扑面而来,这条小巷藏在勾芒城的深处,yīn冷潮湿,仿佛从没见过天日。
冰蝶鸟默默站在巷子的尽头,一面高墙拦住去路,这面墙属于一座废旧的老宅,墙上一排窗口,黑乎乎,yīn惨惨,活是一群垂死的乌鸦,在夜风中发出吱呀呀的呻吟。
“凌虚子呢?”方非轻声问。
少女指了指墙角:“到这儿消失了!”
“找机关我在行!”吕品乐呵呵上前,托着仙罗盘,一面看天,一面煞有介事。“东南九三,震益之间,月上东北七五……”
“闪开!”冰蝶鸟一声锐喝,吕品一掉头,少女扬起笔来,笔尖青芒电绕。懒鬼慌忙闪身跳开,只听一声锐喝
“开山破石!”
轰隆,一道电光正中墙根,乱石迸溅,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太野蛮了!”吕品大声抗议,冰蝶鸟冷哼一声,低头钻进豁口。
方非看了吕品一眼,目光不胜同情,接着低头弯腰,跟在少女后面。
“臭懒鬼,找机关你在行,吹牛你更在行!”大个儿神气活现,一边狠狠挖苦,一边钻进窟窿,可是进了一半,忽又拦腰卡住。他嗷嗷直叫,扭腰摆臀,死命想要挤入洞中。吕品一向助人为乐,抬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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