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凌虚子走投无路,才叫这魔头生擒活捉。
“如果蛛妖归不来,你可就落在我手心里了!”风揽月咯咯尖笑,“没关系,虽然迟了些,你这小东西还是逃不掉。可惜啊,天皓白花了多少心思保你?他用大还心镜封门,让帝江做门卫,又给每个学生写了一道护身符,这符牌有点门道,我每次想要附身,全都无功而返。可惜他老了,人老了,脑子就会变慢,脑子一慢,就会有所疏失。他千算万算,偏偏漏掉了太叔明!”
“不错,别的学生我附不了身!可他忘了,还有一个学生不在八非学宫。方非,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你打败了太叔明,他又怎么会待在家里?呵,他呆的再久,也总得来参加道阶考试。刚下飞车,我就占了他的ròu身。刚才我跟山烂石擦肩而过,他问我怎么不去浑天城。我说我回宫拿法器,真有趣,老胖子那模样,哈,竟然一点儿也没起疑……”
“风揽月”方非怒吼一声,“你已经杀了太叔阳了!”
“是啊,算他太叔家倒霉!”风揽月扁了扁嘴,一脸的满不在乎。
方非呆了呆,涩声说:“风揽月,你要的是我!放过太叔明,他的父母只剩一个儿子了!”
“好样的!”风揽月大拇指一挑,“九星之子,你可真是一个好人!我有一个主意,不知你肯不肯干?”
“什么主意?”
“我绑你下山,未免蛮横了一点儿。所以呢,我想堂堂正正地带你下去。”
“堂堂正正?”
“太叔明跟你是对头,你们两个走在一起,不免惹人怀疑。所以,这个躯壳,我打算丢掉!”
方非应声一颤,望着放风揽月的眼神:“你、你想附在吕品身上!”
“你越来越聪明了!”风揽月拍手大笑,“你们两个同组,走在一起没人起疑。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他们两个全都没事,不老实么?呵,我一不高兴,没准儿食了他们的魄儿”
方非只觉汗水涌出,从头到脚,热烘烘的十分难受。
“你过来!”风揽月一指吕品颈上的符牌,“摘下这个!”
方非心中雪亮,这魔头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挂了天皓白的符牌,他就很难附身,他是一个元婴,也是一只邪灵。
若是邪灵,就可以祛除!这儿地处空旷,它附不了自己,也附不了吕品,只有太叔明这具躯壳可用,如果将它赶出太叔明的身子,它无处可去,势必魂飞魄散。
冷、热、痛、酸、痒、麻,它害怕什么呢?难道六种符法一一试过,不,这不是上课,一击不中,后患无穷。
机会只有一次,六选一,他该怎么做?冷、热、痛、酸……
“你想什么?”风揽月似乎有所察觉。
“没……”方非慌张道,“我这就过来!”
“慢着!”风揽月死盯着方非,“把你的符笔丢过来!”
方非几乎想哭。这邪魔狡诈机警,滴水不漏,符笔一旦jiāo出,这一阵可就输到家了。
“怎么办?”他脑子一阵混乱,“我该怎么办?”
“磨蹭什么?”风揽月符笔一扬,对准吕品的脑袋。
“没什么!”方非手忙脚乱,右手下意识伸入弥介囊,突然间,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跳入手心。
“你的笔在弥介囊?”风揽月面露疑惑。
“给你!”方非抽出手来,只一抖,星拂笔脱袖飞出,一直滚到魔头脚下。风揽月心头一喜,俯身去捡,冷不防方非右手一扬,锐喝一声:“哌啦哌啦”
“什么?”风揽月一抬头,一大团黑雾扑到眼前,他吃了一惊,身子后仰,谁知黑雾见风就长,唿啦,化为了无数漆黑的巨蚊,声如闷雷,飞行如电,一只只冲着他死叮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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