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却停在了嘴边。他想起了他那可怜的哥哥,于是,便随手拿了一个空陶钵,准备分出一些给象和哥哥。象忙阻止道:
“我和大哥同父母一起都吃过了。这一份是给你留下的,你赶紧吃吧!”
多少年了,舜的牙上哪里沾过ròu花?他的嘴也很馋,就把那ròu吃完,酒也喝完了。
吃罢饭,他便将陶钵拿去洗刷。
瞽叟听到洗陶钵的声音,知道是舜回来了。就喊道:
“舜儿,你过来。”
重华放下钵具,走到了父亲跟前。
瞽叟问道: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今日要整的那快地比较大,日头落山时还没有整完。我心间想,只剩了一小块,多干一会儿就能赶完,就多翻了一会。把那块地整完后才回来,回来的有点晚了。”重华回答道。
“你这个杂种,竟然欺骗你的老子,把你的嘴对住我。”瞽叟怒道。
重华莫名其妙,但还是把嘴凑到了父亲的嘴边。
瞽叟用鼻子一闻,果然酒气很浓,ròu味亦香。这一闻,证实了婆娘的话不是假话,没有屈说这个坏家伙!瞽叟大怒,骂道:
“你这个畜牲,欺侮我看不见,竟然一直蒙骗我,看老子不打死你!”一个耳光把重华打进了云雾之中,早已不知东西南北!
父亲的一顿臭骂,使重华摸不清头脑,不知父亲是为了何事!但他也没有申辩,他不想再惹父亲生更大的气,只是站在那里硬受!
那瞽叟越骂越凶,越骂气越大。最后大怒道:
“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你眼里没有我这个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从今以后,老子永远不要再听到你说话!”
重华听到这里,心里已是十分恐慌。父亲是要赶他走了,这该怎么办?他赶紧给父亲叩头回话:
“儿惹父亲生气了,父亲怎么打,怎么骂都行。儿不能走,走了谁来侍侯父母?”
“我哪能承受得起你侍侯?赶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重华见父亲听不进去,只好跪在那里不起来。
瞽叟哪里容得,踢了一脚过去,把舜踢倒。说道:
“你不走,我走!”说着,站起身来。
这时,继母上前拉着舜道:“你赶紧走吧,父亲的话你不听,把他气出病来,你这个不孝的罪就大了。”
重华听到继母这样说话,觉得不走不行了,便站起身来,大声地哭道:
“父亲不要生气,儿走就是了。”说罢,回到他的房里,卷起了他的铺盖,背上铺盖向门外走去。
出得门来,重华看见了他那痴呆的兄长在门口站着,心如刀绞一般!竟放声大哭起来。兄长有病不能自理,平时就是靠他来照应的,这一走,谁来管他饥寒冷暖?
此时此刻,重华真是悲痛yù绝,如万箭穿心!
一般家庭变故,总离不开“偏”与“妒”两个字。但瞽叟的这个家里却更甚于其他的家庭。瞽叟对两个儿从爱怜到不喜欢,不外乎一个“偏”字。偏听偏信,偏心眼;象对舜的仇视,不外乎一个“妒”字。妒舜比自己有才华,总想压倒他而后快;而姚婆子对舜两弟兄的虐待,却是“偏”与“妒”两个字兼而有之。
可怜年幼的重华孤苦伶仃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呜呼!没了亲娘的孩子真是可怜!
往哪里去呢?虞舜背着铺盖,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便站在凛冽的寒风里不走了。
他脑子里一篇空白,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为好。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先去秦伯家里躲一躲。
向前走了几步,重华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觉得见了秦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若果说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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