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前世……就当是前尘往事吧。前世的父母在她少年时期就过世了,她没有别的亲人。所以她可以说是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那就好好活下去。
刚被萧寂从河里捞起来没多久,身上有些发冷,她还是先注意下不让自己感冒了。
红糖姜水是驱寒良方。这姜是院子里自己种的,可萧家买不起红糖,所以她喝的只是姜汤,没有红糖,这装姜汤的碗还是有豁口的,根据记忆,这还是萧家比较好的碗了。
真是够穷的,可暂时也只能接受这种贫穷。
一碗姜汤下肚,肚子饿得火辣辣的疼,她有些难受,放下碗站起来,突然一个没站位,“咚”一声,整个人都栽倒了。膝盖磕到地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
不就是落个水,连站都站不稳了?脚腕感觉都使不上劲,云锦书连忙去检查。
一边检查一边回忆,最后恨不得指着老天破口大骂。原主弄了这么个烂摊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跛子!
她不是天生的跛子,脚上的伤是七年前从山上摔下后造成的。
当初姜文渊进京赶考,只给原主和他娘留了一点钱。可他娘李氏不仅是瞎的,还一身的病。原主没钱给李氏买药,只好上山采,有一次从山上摔下来,把左脚给摔跛了。
从那以后,她只记得要帮姜文渊照顾好他娘,压根就不去治自己受伤的脚,于是把病根留到了现在。
云锦书真是不知道该骂原主傻还是骂姜文渊渣了。好在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她这个伤还可以治愈,这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一辈子做个跛子。
“咕噜咕噜……”肚子饿得响了起来。原主早上听说云若瑶有了身孕,早饭都没吃,后来干脆就跳河里去了,不饿才怪。
她还是垫饱肚子再说。
床边有一个苦楝树枝做的拐杖,是萧寂给她做的。
原主走路不方便,嫁过来第一天,萧寂就给她做了根拐杖,她嫌太重,就扔掉了。萧寂又找个轻一点的木头做了根,她嫌太长,又给扔掉。
后来萧寂又给她做了无数根,她总是嫌这嫌那的,拿到手就扔。可即便如此,萧寂还是毫无怨言地一根又一根地给她做。这根苦楝树拐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根了。
平心而论,萧寂对她是真的很好,可以说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只可惜原主不领情。
她拄着拐杖艰难地往外走,推开那扇破得不成样子的木门,眼睛被盛夏强烈的日光照得险些睁不开,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走了出去。
外头是一个破败的院子,包括她刚才在的那间土房子之外,总共有五间挨在一起的小房子,清一色是土砖堆砌成的,屋要保护自己娘,如今就怕得躲在自己亲娘身后了。
“云氏,你又来欺负我家聪子?他只是个孩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杨绒花冷着一张脸。
云锦书苦笑了下,看着架势,今天她是借不到农具的了。她毕竟打了人家的儿子,现在来借东西,她会给就怪了。
想到这里,云锦书只好作罢,她低头看了聪子一眼。
“聪子,你的麻雀我会还给你的,真的很对不起,上次我打你的事,我也跟你道歉。”
说完也不提借条锄的事,转身就离开。
杨绒花疑惑了,她低头看向自己儿子。
“聪子,那泼妇是来干什么的?又来打你?”聪子摇了摇头。
“娘,没有,她没打我。我刚才摔了一跤,是她把我扶起来的,还帮我把身上的尘土拍干净了。”
“是吗?”杨绒花眉头紧皱。难不成这人死了一回,性子都变了?
从杨绒花家离开,日头还是明晃晃地晒人。这个季节,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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