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雄州危急
行刺杀之事过于无耻了,但两军对阵,本就是无所不用!”钱不离叹道:“身为一军主将,不能过分爱惜自己的名声,如果能以此换来将士的平安,我钱不离甘愿为万人所指!”
潘智超缓缓把酒杯放在石桌上,凝视着钱不离。
“大业之路、凶险重重,想我钱不离当年也自许为天下英雄,身为英雄自然要行英雄之事,不外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这八个字!谁知我刚刚崭露头脚,就受到了教训,姬胜烈派出刺客潜入福州来刺杀我,呵呵。。也是我大意,当时险些重伤而死。”
“从那之后,我就小心多了,谁知姬胜烈看到没有机会刺杀我,竟然转而把目标转到了自己嫡亲姐姐身上,连续数次暗杀公主殿下。我困惑了很长时间,姬胜烈弑父篡位在前,谋害嫡亲姐姐在后,可为什么这样的人能稳稳坐在王位上,得你们这些忠勇之士效命,而善良、纯洁的公主却在福州苦苦求生?英雄?呵呵。。”
钱不离这番话颇有震撼力,有些事情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如钱不离曾被姬胜烈被人刺杀,而有些事情纯属猜想假设,如姬胜烈弑父篡位,钱不离把真真假假的事情搀合在一起说,有很强的暗示效果。
“你。。你胡说!”潘智超的一个亲卫忍不住夺众而出,指责起钱不离来。
“仗已经打到现在这种局面,我无需再用谎言取信于谁!”钱不离淡然一笑:“当你们知道汪将军被刺杀之后,一定在骂我钱不离行事卑鄙吧?”
“这个。。”潘智超一滞。
“我就奇怪了,在我被姬胜烈被人刺杀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有人出面指责姬胜烈手段卑鄙呢?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而已,姬胜烈可以刺杀公主、刺杀我,我也可以去刺杀他的将领,既然没有人去指责姬胜烈,就没有人有资格来指责我,行事要公平!我说的对吧?”
钱不离这番话,纵使是最能言善辩的人也没办法反驳,如果说钱不离被刺杀还可以用上下尊卑的借口来强词夺理,刺杀公主就说不过去了。
潘智超苦笑道:“看来钱将军今天是想把我留在这里了?!”
钱不离朗声笑道:“我说为将者不能过分爱惜自己的声名,并没说一定要行无耻之事,潘将军太过虑了,这等事我可做不出来。”
钱不离与潘智超在小孤山上饮酒赏秋的时候,雄州的战局已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梁山鹰得知皇城再次向宾州派出了援军,守护皇城的皇家禁卫军已经只有六千余人之时,做出了一个颇为疯狂的决定。
梁山鹰明白,钱不离南征北战立下数次大功,力挽狂澜于不倒,是姬胜情赖以依仗的擎天柱,但钱不离对他的轻视,还有钱不离的部属对他的冷嘲热讽,都深深伤害了梁山鹰的自尊心。他从来没有象痛恨钱不离一样恨过别人,哪怕是当日因偷吃了一只狗而被鞭打时,也没有现在这样痛恨,人都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清贫一生,但一旦品尝过富足的滋味,再回归清贫,他会感到非常难过。梁山鹰起事之前,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好不容易在风云际会中闯出了一片天下,深受下属敬畏,原本非常匮乏的自尊心也跟着一起膨胀起来,他梁山鹰不再是那个人见人欺、无权无势的平民了,谁敢侮辱傲视天下的他,他就要让谁付出代价!
梁山鹰没有仔细想过,钱不离为什么要故意冷落他,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双方面的,你摆出一种姿态,对方自然要回报你一种姿态,可惜梁山鹰只看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公,却没有往深里想过,这就是狭隘的小农意识在作怪了。此名词并不是歧视的意思,而是确确实实的现实,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如果得不到大批知识分子拥护的话,结果只能是失败,最主要的就是核心集团的眼光太短浅了。
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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