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了一番。最主要的问题就是OKH中的所有幕僚人员,几乎要全部更换,因为原有的人员有些在这次bàozhà中受了伤,有些犯了嫌疑,并已经纷纷被捕。还有一部分是久闻我的大名,根本就不愿意和我共事,另外还有一批人是从来没有上过前线的,这种人也是非换不可的。在没有和他们会晤之前,我就已经决定,准备在下午16点到陆军总司令部去视事。
在与陆军总部的人员会谈了之后,我就在大约正午的时候去向希特勒报到。他的样子似乎还很狼狈,有一只耳朵还在流血,他的右臂灼伤得很重,用绷带吊着,几乎全看不见了。可是当他接见我的时候,态度却是异常的安详。他当即面谕我接任陆军参谋总长的职务,并且告诉我他对于我的前任蔡兹勒,有时是深为不满的。蔡兹勒曾经向他五度提出辞呈,这在战时实在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因为负责任的将官也正和在战场上的将军一样,是不应该临难退缩的。所以他严厉地命令我,不得借故提出辞职的要求。
于是谈话就又转到了人事的问题。希特勒批准了我所提出来的OKH新任人员的名单。同时我也趁机提出现任的西线战场总司令,对于大装甲兵团的指挥,完全是外行,所以我建议把他调职。希特勒这时突然chā口说道:“而且他事先对于这个暗杀yīn谋也早已知道消息。”这时,凯特尔、约德尔和布格多夫三个人,都一致说克卢格元帅现在是西线的倚靠,所以虽然他知道这个yīn谋,此时还是以不换动他为宜,于是想把克卢格调离西线的企图就此打消了。因为很明显的,希特勒所晓得的要比我还多,所以我决定还是不要多开口。
在军事问题讨论完毕以后,希特勒也谈到一两件私人的事情,他告诉我说,我的生命也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他已经命令秘密警察方面应该对我严加保护。这些人对于我的住所和车辆,都曾经加以严密的搜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为了应付希特勒,我只好决定为我个人设置私人卫士,这还是我自从担任军职以来的第一回。于是我就在装甲部队中随便指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员,担任我的住所和办公室的警卫,他们一直忠心地服务,一直到我离开的时候为止。这些人以后也常常调换,我对于私人安全问题实在并不那样放心上。
希特勒又劝我去和他的私人医师莫瑞尔(Morell)谈谈,因为他知道我有心脏病,所以他主张请莫瑞尔为我注shè。我虽然曾经去和莫瑞尔谈过一次,但是因为遵从我那位柏林医师的劝告,我拒绝了他所提议的注shè。以希特勒本人为例,事实上莫瑞尔专门为希特勒注shè有麻醉xìng的yào品,所以我自然不会上这位医生的当。
暗杀的企图曾经使希特勒的右臂受了重伤,他两耳的耳膜都已经震坏,右耳的欧式管也受了伤,不过他却恢复得很快。他本来有一种神经xìng的痼疾,从他的左手和左腿总是发抖的现象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却与这次暗杀无关。实际上他这次所受到的打击不是在生理方面,而是在精神方面。依照他的个xìng,他对于整个的人类,尤其是参谋本部的军官和德军的将领,早已感到不信任,而现在就更变成了极深刻的仇恨。病态的心理使他丧失了道义上的判断力,变成了暴虐狂,以欺诈来作为掩护弱点的工具。他常常毫不犹豫地撒谎,并且也假定任何人在他面前所说的都是假话,他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过去伺候他已经是很困难了,现在就变成了受洋罪了。他常常丧失了他的一切自制力,而他所说的话也越来越粗暴。在他的左右亲信当中,也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对他略加约束,因为那个温文有礼、富有君子风度的希孟德已经死了,而继任的布格多夫却是一个饭桶。
在向希特勒报到之后,我就抽空到那个所谓“汇报室”里面去观了一次光,那暗杀一幕的景象还留在那里,这是很多人都已经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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