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兵力。这样就可以强迫已经突破我军战线的苏军,进行运动xìng的战争,因为这种战法是德军官兵最拿手的,即令他们今天已经是疲兵久战,可是却还有击败敌人的把握。
这就是我对于指导东线战争的基本原理,不过先决的条件却是要说服希特勒,使他允许调出必要的兵力来。12月24日,我赶到了措森,从那里又到大本营去参加军事会议。
除了希特勒以外,出席的人员还有凯特尔元帅、约德尔上将、布格多夫将军,以及一些较低级的军官。我就把上述的敌军情况和兵力部署,大致讲述了一下。我的情报单位,是由第一流的专家所组成,而且一直都绝对可靠。负责主持的盖仑将军是我的老朋友,我深知他的能力,而且过去的成绩也都有目共睹,这是有记录可查的。希特勒却完全不理会这一套,他说这些情报是完全受了敌人的欺骗。他说苏军一师最大的兵力不过7000人,而战车师根本上就没有战车。他大声喊道:“这是自从成吉思汗以来的最大骗局,是谁负责把这些废话都搜集到情报里面来的?”自从他本人被刺未死之后,希特勒真是一天到晚在自欺欺人的气氛中讨生活。他所命令成立的新pào兵军,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旅而已。一个装甲旅只有两个营,他却偏说可以相当于两个团的实力,战车歼击旅实际上只有一个营的战车歼击车。照我的看法,希特勒这种虚张声势的办法,不仅不能愚弄敌人的耳目,而且只是使我们自己的军事组织更形紊乱。因为他自己是这样的作风,所以他就更一口咬定苏联人也是和他一样,于是就以为苏军在最近绝不会发动攻势。在吃晚饭的时候,我正坐在希姆莱的旁边,于是使我又听到了一番妙论。这位身兼国内军总司令、上莱茵集团军总司令、党卫军总司令、内政部长、警察总监的特务头子,已经是自以为不可一世。他觉得他在军事上的天才差不多已经可以和希特勒互相伯仲,所以当然不把陆军中的将领们看在眼里。他向我说:“我亲爱的上将,你是知道的,我完全不相信苏军会发动攻势,那完全是一种欺人的狡计。你们情报人员所估计的数字实在是太高了。他们是有一点神经过敏,我敢断言在东线战场方面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对于这种幼稚得可笑的论调,简直是不值得和他一辩。
更危险的,却是约德尔也反对把我们的主力移向东方。约德尔认为在西线上,好不容易已经争取到了主动的机会,所以弃之实在未免可惜。他虽然已经看到阿登攻势已经渐成尾声,但是他却相信这次攻击已经使敌人的原定攻击计划受到破坏。他认为再找一个敌军所料想不到的地方,继续进攻,那么一定就可以获得另外一次有限的成功,于是这样发展下去,以积小胜为大胜的办法,最后还是可以击败敌军的。凭着这个理想,他就决定要在阿尔萨斯洛林的北部,再发动一次新的攻势。德军准备经由比奇(Bitche)的两侧,以萨韦尔讷(Saverne)为目标向南进攻。这个攻击后来从1月1日开始,最初还是获得了有限的成功,不过它的目标,萨韦尔讷,甚至于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却还距离很远。约德尔坚持着他的主张,极力反对我要求调兵往东线的意见。他一再慷慨陈词地说:“那会把我们刚刚好不容易获得的主动机动,都完全付之东流了。”我就指出来鲁尔地区的工业已经为盟军轰zhà所摧毁,同时运输的情况也已经完全瘫痪,所以这一地区已经没有什么可守的价值。反言之,上西里西亚的工业地区现在却还可以进行大量的生产,德国军需工业的重心早已经移向东方,若是上西里西亚这个地区丧失了,那么我们只要几个星期的时间,就会完全崩溃了。总之,我一切的劝说都毫无作用。我碰了钉子之后,就在这个最没有基督教气氛的环境中,度过了这个充满了悲剧意味的圣诞节之夜。布达佩斯被围的消息就是那天夜里传来的,但是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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