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样真打起来之后,就会把希姆莱的原形显露了出来,更显得他的无用。希姆莱首先向希特勒表示,因为还有一小部分军火和燃料没有下车和分发,所以主张还是暂缓进攻。我就凭着上面已经说过的理由,坚决地反对。于是我和希特勒之间马上就展开了激烈的舌战。
我:“我不能因为这个不相干的理由,再等候下去。因为再等下去,苏军的兵力就会太强大了。”
希:“我不准你指控我是故意拖延。”
我:“我并没有指控你什么。我只是很简单的说明,绝不能为了补给上的原因而再等候,否则就会坐失良机。”
希:“我刚不是已经说过,不准你指控我是故意拖延。”
我:“温克将军一定要配属在党卫军总领袖的总部里去,否则这次攻击就绝无成功的希望。”
希:“党卫军总领袖一个人就可以指挥这次的作战。”
我:“党卫军总领袖的经验不够,而且他的幕僚组织也不充足,不可能独力指挥这次作战,所以温克将军的协助是绝对必要的。”
希:“我不准你向我说党卫军总领袖没有能力完成他自己的任务。”
我:“我还是坚持一定要把温克派驻在这个集团军总部里面,这样他就可以保证使这次作战完全能照计划实施。”
这样的争辩持续了两个钟点。希特勒举起他的拳头,两颊通红,全身发抖,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制力。他在地毯上大步地踱来踱去,他走到我的身边时,就自狂吼一顿。他不仅是已经声嘶力竭,而且眼珠也好像要从眼眶里面跳了出来,头上的静脉都已经肿胀了起来。我已经下了决心,绝不丧失我的冷静态度,而只是坚持我的主张,绝不让步。我用冷冰冰的态度,来对抗他这一团怒火。
当希特勒背朝我向火炉边走去的时候,我就用眼睛朝着壁炉架上面望去,那里挂着lún巴赫(Lenbach)所画的俾斯麦肖像。这位伟大的政治家,铁血宰相的一双眼睛,似乎正在注视着在他下面所表演的这一幕荒唐剧。从室内暗淡的灯光下,好像他头上那顶头盔上所发出的钢铁闪光,正刺进了我的眼睛,那好像是向我问道:“你对于我的国家到底有些什么贡献?”在我的背后,我似乎也可以感觉到兴登堡的眼睛也正钉在我的身上,他那个半身的铜像正位于房间的另一端。他的眼光似乎是向我问道:“你对德国做了些什么?我们普鲁士人未来的命运又将如何?”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幻觉,却使我的态度分外的坚定。所以我一直还是冷静的不为所动。我要希特勒明白我是威武不能屈的。希特勒现在也明了了。
他突然站在希姆莱的面前向希姆莱开口说道:“好吧,希姆莱,温克将军今晚要到你的总部里面去,并且负责指挥这一次的攻击。”于是他又走到温克的面前,告诉他立即向该集团军总部报到。最后他就坐回到他平常惯坐的位置,向我特别打了一个招呼,说:“现在请继续开会。参谋本部今天已经胜利了一次。”他一面说,一面不禁做了一个极富有媚态的微笑。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胜利,可惜却已太迟了。这种场面我从来也没有经历过,也从来没有见过希特勒发过这样大的脾气。
在这一幕精彩的闹剧演完了之后,我就退到接待室里去休息,靠着一张小桌子静坐一会儿,凯特尔找到了我,向我告诫着说:“你怎么可以和元首发生这样的冲突?难到你没有看见他已经气成了什么样子?假使他要是中了风,那怎么得了?”但是我对于凯特尔也只是冷冷地回答说:“一位政治家一定要准备接受反对他的意见,准备听信真理,否则他就不配做一个政治家。”其他希特勒的亲信们也都附和着凯特尔,纷纷数说我是大不敬,结果又辩论了一场,才不欢而散。可是我却再也不能浪费时间了,我立即用电话指示一切,准备这一次的作战。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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