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焰罩缝隙间舔过。我想象着子弹如何在我脑袋里行走,它经过我的大脑、小脑、胼胝体、松果体再到延髓。想象着子弹穿过我的脑袋,从眼窝里钻出来,或是没有出来,只在我脑袋里不停地打转,它被撕成碎片,直到受到血ròu的阻碍放慢速度,停下来,然后我便死去。
当你的嘴里含着黑洞洞具有强大杀伤力步qiāng的qiāng口,除了绝望以外,容不得你考虑太多的事情。
这时特洛伊走进来,看到了我,他惊呆了。我已经打开了步qiāng的连发选择器,所以要进入我脑袋的不只是一发子弹,而是三发。这肯定就是我选择了M16自动步qiāng而不是狙击步qiāng的原因。我的脑袋将会被连发子弹打开花。
特洛伊叫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就差那么半秒或很多秒,甚至是若干年,我就可以抠动扳机了。谁知道一个人在做好一件事之前要尝试多少次呢。但特洛伊在后面狠狠地拍我的脑袋,qiāng口突然顶进我的嘴巴里,弄掉我一颗牙齿。
我看着他说道:“只是玩玩而已,我早就知道你要进来了。”
他卸下我qiāng膛里的子弹,用各种脏话骂我,然后把qiāng扔到他床上。他的qiāng也在那儿。
他说:“他们都只当是好玩儿!那个可怜的锅盖头。营里有一半的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浑蛋坦克兵都看过他老婆被人cāo,那可是真的被人cāo,被他的邻居cāo。但我明天还要看看那个录像。你还想干掉自己吗?我要去跑步,要不要一起来?”
我穿上了军靴。我们俩把各自的两夸脱水壶装得满满的,然后将它们绑在背上。从我们这边看到的营房,就像是一辆变大了一倍的拖车,里面装满了我们排里的战友,他们的嘴里都述说着头天看的黄色录像。柯汉问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去跑步,福勒则说我们是装模作样,特洛伊用有关农场牲口和他们母亲的各种各样充满想象力的脏话来辱骂他们。然后,我们便走进了酷热难熬的夜色之中。我们走出营房,营房外数百个挂式空调运作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有一辆巨型摩托车在我们的起跑线上空转待发。这是一辆看不到的、没有驾驶员的摩托车,只有前进的动力和燃料。
我们沿着基地的环形防线跑步。在沙漠里的基地被封锁起来,这听起来还真是可笑。每隔几百码就有坐在悍马越野车里的海军陆战队宪兵队进行警戒。我在想他们是否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些什么。如果我们大叫一下,他们很可能会朝我们开qiāng。
特洛伊说:“我真不明白你刚刚都在干些什么,如果是因为克莉斯汀娜,那就大可不必。振作起来,她可不会为了你而去自杀。”
“与她无关,全怪这该死的沙漠。”
“沙漠个屁!浑蛋,在菲律宾群岛时,我亲自花钱给你挑了个jì nǚ,让你开戒。别想对不起我!我才不管是什么原因呢,只要别抠那该死的扳机就行了!”
在菲律宾群岛的时候,他确实替我付了我一生中第一个jì nǚ的钱,他认为那代表着我们俩是亲兄弟。到西太平洋前一年,他随部队驻扎在菲律宾群岛,他非常熟悉那些岛屿和酒吧,好像他就生在马尼拉(Manila),而不是密歇根州的格林维尔(Greenville,Michigan)。
但在菲律宾群岛执勤时,他从下士降级为一等兵,因为在他的尿检中发现有大麻成分。就因为吸大麻,他没有被安排到好的单位,而被送进了海军陆战队。所以他特别好战,人也很粗暴,不过这才叫真正的有士气。他喝醉了酒就大哭大叫,常常抱怨老家一个叫利萨(Lisa)的女孩:她从小学起就一直在拒绝他的求爱。
在同时通过侦察与目标捕获排培训班考试之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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