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而法国人参与联谊的至少有10个兵团,他们守在南部索姆河畔的有关战区。对这一切,报纸上只字未提,而且在《军事行动报道》中也只字未提,或者几乎没有任何报道。
为什么在英国会有这么多关于圣诞停战的照片和素描呢?仅仅是因为他们需要这样的情绪?这样做不损害任何人,很合圣诞节的时宜,能有利于推销?当然,主要还是因为照片和素描适应了大不列颠设想:整个战争是一场庞大的、曾经极为血腥的、但最终还是君子之间的公平游戏。因此他们也乐于看到厮杀有一个间歇。
在德国,莱比锡的《克雷姆宇宙》杂志发表了恶意的评论,他们也有机会向读者展现3张关于无人区友好联谊活动的chā图。这3张chā图中,一张是转载《天体》的,一张是转载《版画》的,还有一张是转载《lún敦新闻画报》的。这3张chā图是在lún敦根据信件中的内容画的,作者作了重新塑造。有一幅图描绘了这样一个场面:一个戴尖顶头盔的德国军官在为一组驻扎在雪地里的英国人和德国人拍照,他们手里拿着酒杯和酒瓶,挥动着圣诞树枝,显然心情极好。有一幅图可以看到前面描述过的共同追赶兔子的场面;另一幅可以看到其中的一个闲聊场面。在这些素描中,敌我双方都显得很轻松,吸烟、喝酒、握手,有一个人甚至在看报。
一切都很平和,应该说没有一点可以让皇帝手下的那位检查官满意的,但是他很喜欢素描下面的文字说明,所以同意发表:“1914年战争中的圣诞节,英国的几家大型杂志从战争bào发以来,在卑视和谩骂‘德国蛮子’时作出过惊人的贡献,他们在圣诞节的那一期发表了一系列图片,明显地让人注意到和以前的态度不一样,因为所有的图片都清一色地显示了英国的绅士们突然和‘德国蛮子’亲密地友好起来。我们在此发表几幅充满想象的素描,让我们的读者自己从英国新闻界改变了的态度中得出结论。”
接着,德皇的传声筒开始施展符合时代精神并使新闻局大为高兴的手法。“英国发表的画有多么不正确,从无数德国军邮信件中可以看出,这些信件中描写了战场上的圣诞庆祝。有可能有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双方有个别人在战壕前碰头,但从来没有‘这种方式的友好狂欢’”。
这里也有战术,无人区发生的事情被轻描淡写,他们有意识地选择那些人的经历,但那些人中的多数都已战死,于是对真正发生过的恐怖的回忆也越来越不清楚,直至历史被遗忘。它们甚至被当作传说来讲述,好像是在讲战争中的一个普通童话。
英国《南威尔士回声报》中所画的反击就显得很有质量。可以看到一个失望的、所谓的“文化教授先生”,当然他是德国人。他一只手拿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仇恨十戒”,他吃惊地看着那些在背景中友好联谊的士兵们,英国人和德国人,这幅漫画让他承认说:“我算是白活了这一辈子。”
政治家和将军们在自己国家的新闻出版物上最喜欢看到的、最想贯彻的以及往往真的已经贯彻了的,是那些为祖国、为国王或为皇帝乐于献出生命的英雄们有风度的死。没有出现在报刊上的是撕碎了的、腐烂了的、被老鼠啃坏了的士兵。英国作战部长洛德基奇纳向前线宣布了一项总禁令:不许拍摄和绘画阵亡士兵。希望看到的是表现敌方的照片,但是这样违反战争法规的罪行很少被拍成照片,因为有人在负责监视,不让拍摄。
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完全不一样了,德国士兵把大规模qiāng杀都拍摄了下来。他们还拍被处绞刑的游击队员,拍死亡进行曲,甚至觉得把这些可作为他们罪证的照片寄到家里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另一方面,也是有人在赞同这样的论点:第一次世界大战是20世纪的原始灾难,杀人被看成是例外的对人类的犯罪;以后所有的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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