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èdú剂扼杀新生的婴儿。在劳动力不太紧缺时,欧勃霍泽一发现女四中的孕fù,就毫不犹豫地叫来看守把她送到一间”预备室“暂时贮备起来,待人数达到一定规模,再统一用卡车送到贝恩堡一起灭绝。以后,劳动力出现短缺,这位女医生就采取留下母亲、除掉婴儿的办法。她会采用宫内注人流产yào物,敲打、挤压腹部等非人道的疗法,企图使孕fù生下死婴。倘使婴儿仍顽强地出生,女医生马上就会给他注shèdúyào,让小生命浑身青紫、窒息而死。罪行与欧勃霍泽类似的,还有一名党卫军女医生格尔达容塔克,党卫军两任护士长玛格丽特霍夫曼和伊丽莎白玛塞尔,但她们均不如前者那般残忍冷酷,因而知名度也不及前者。
说实在的,欧勃霍泽事业有成,却情场失意。倚靠少有的美貌和令人羡慕的医学博士学位这两笔雄厚的资本,她婉拒了不知多少个追求者,其中有党卫军上校,有中央保安总局的某局副局长,也有西门子公司的部门经理;即使风度翩翩的死亡大使门格尔,一次想对她动手动脚,也遭到她当众严厉斥责,简直无地自容。她的心目中,有地位的只有3 个人:元首,听到元首逝世的噩耗,她一连几个小时地哀号,她觉得世界不复存在了,地球行将毁灭,人类的末日到了。她遇到了一个从前的长辈和老师,见面后劈头就骂:“你这头蠢猪”。她永远也不能原谅他,因为他参与焚烧了元首的遗体,虽则她也知道他是奉元首本人的命令才这样做的。第二位是党卫军帝国司令官,她常常喃喃地说:“我们的海因利希”,这倒出了发自内心的呼声。同不少年轻美貌的党卫军女官兵一样,她暗自希望有朝一日能与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朝夕相处,永不分离。在她随身携带、须臾不离的rǔ白色挎包中,保存着一件比什么都珍贵的物品:1942年希姆莱视察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时同女党卫军官兵的合影。而她,有幸被帝国司令官叫到身边,亲切地问长问短,还一笔一划地记下她的名字c 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难忘时刻呀。第三位则是比较现实的情人这次不是单相思,是她崇敬的导师卡尔格布哈特。她的杀人理论和杀人技巧,有相当一大部分得益于此君的言传身教。尽管他长她近十五岁,她却觉得他身上没有一处不令人满意之处。她认为,在他身边工作,是自己三生有幸。遗憾的是,自感德高望重的格布哈特,不打算同自己的结发妻一刀两断,她也就不得不继续充当这种半是助手半是学生,同时又兼秘密情人的微妙角色,随时听从他的召唤,从拉芬斯布吕克又来到霍亨利欣医学研究所,她的格哈德老师是这里的主宰。她从内心深深地嫉妒那些各方面条件不如自己,却早早过上美满的家庭生活的女同事、女同学、女朋友。最典型的一个就是同在一个医院工作的另一个纳粹女医生格尔达维根德。
不,人家现在姓容塔克了,比自己资格更老的纳粹医生容塔克已经娶了她。满腔的无名怒火和仇恨,最后统统发泄在那些丝毫没有阻碍她的运程的女囚身上。后来,格氏在纽lún堡医生审判案中被判死刑并执行绞刑,先她而去,使她更觉孤独,感到在世上无依无靠。直至她在纽lún堡受审,人们还是称谓她欧勃霍泽小姐。
在19471948年举行的纽lún堡医生审判案的23名被告中,欧勃霍泽荣幸地成为唯一的的女xìng,也是量刑中法官们争议较大的一个被告,她被控对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六七百名女囚的非正常死亡负有直接或间接的责任。面对几十名受害者声声泪、句句恨的证词,面对连她的同伙党卫军医生和护士也无法庇护的事实,她几次感到末日来临,死神的召唤近在咫尺。她当年的助手、党卫军医生菲舍尔在法庭上发誓说,1942年冬,他亲眼看见欧勃霍泽给十几个女因注shè过致命的针剂,其中至少有一种是柴油,因为他噢到了气味。注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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