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胳膊上佩带着特殊臂章的宪兵往来巡视,随时盘问或带走形迹可疑的人。
今天,要处决两名纳粹战犯。伊姆弗里德艾贝尔和凯特哈克巴特。前者是一个高个子的奥地利人,40多岁,带着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从囚车上走下来。后面一个是个最多二十七八岁的fù女,中等身材,满头金发,高鼻大眼,线条分明,体态丰盈。她满脸沮丧,步履蹒跚。忽然,她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又哭又喊。一阵排qiāng齐shè,两具尸体躺倒在地。“可惜了,挺漂亮的一个德国妞”,一个嘴唇上还没长出胡须的士兵喃喃地说。“可是她把几万个病人送进了dú气室。”他的长官立即把他顶了回去。这两名战犯是贝恩堡灭绝营审判案中的主犯,因为罪行极其严重,就连以对纳粹战犯手软闻名的英国占领当局也不得不处死他们大约有5 万名来自欧洲各国的重病人,当然主要是犹太人,被这两个魔鬼及其同伙夺走了xìng命。
贝恩堡灭绝营是一个隐蔽得非常巧妙的杀人魔窟,它距离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七八十公里,就设在一个普通的医院内。党卫军接管了该医院四分之一的建筑物,集中在医院的东北角;然后用一堵高墙把它与医院的其它部分相隔离。该灭绝营承担着两项任务:一是杀害德国及其侵占国家的精神病人以及东欧国家被送往德国的劳工中的重病人;二是处死那些在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内被纳粹医生挑选出来的丧失了劳动能力的女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自身未设dú气室)。
1942年,担任特列勃林卡灭绝营司令官的艾贝尔调任新组建的贝恩堡灭绝营司令官。但是,这里的工作环境与位于波兰东部的特列勃林卡大不相同。在消息阻塞的东部波兰,纳粹分子可以放开手脚,大规模地杀人。而在德国本土,许多居民特别是教会人士,对纳粹屠杀精神病人和重病人的行为非常反感,甚至进行过强烈抗议;因此,屠杀行动必须进行得十分隐秘,最好是披着医院和治疗的外衣来进行。这样,艾贝尔必须求助于一位既懂得“种族卫生”,又掌握医务技术的助手。他选择了凯特哈克巴特。哈克巴特有两项一般人不具备的优势:她是全医院中第一个加入纳粹党的护士,又是第一批接受T 4 训练的护士,在哈达马尔处决中心杀害过各种各样的病人;第二,她年富力强,面貌娇好,能言善辩,具有很强的欺骗能力,足以对付各种场面。如此,一纸调令,哈克巴特随即由哈达马尔处决中心的一名T 4 护士,晋升为贝恩堡灭绝营的护士长。
像贝恩堡这样一个“医院”,是无须太多的医生的,这里没有进行活人试验的任务,用不着做什么手术;充其量是给病人检查身体。艾贝尔司令官本人又是医生,也就无须其他的医生了。如此,哈克巴特就成了这个医院灭绝营实际上的第二把手,具有决定病人生与死的大权。灭绝营成立之初,由于人手较少,哈克巴特要承担大量的工作:到火车站去迎接病人,人院后对他们进行分类一决定他们的生死,把准备处死的病人带进伪装成浴室的dú气室,帮助他们脱掉衣服,关闭“浴室”,启动排放dú气的阀门,最后是检查病人是否全部死亡。有时,来医院的病人太少,不值得启动dú气阀门或是dú气装置发生故障,哈克巴克也自有安排,那不过是使用在哈达马尔使用过的老办法罢了给病人注shèdú剂、在灌肠或洗胃yào剂中掺上dúyào,在输液时做手脚,穿刺时加大力度,总之是使用各种方法打发他们回老家。后来,人手多了,接站用不着她管了,帮助脱衣也jiāo给了一般护士;但是,开启dú气阀和注shèdú剂这两项工作,她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手,她认为亲手于掉犹太人,不仅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最令哈克巴特得意的事情是,她亲手杀害了曾使纳粹当局长期恐慌不安的德国共产党内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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