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自己则是随后便到。谁料想一到王府门口便得知了风无痕的驾到,他不由心中打鼓,但此时势必不能退缩,因此他镇定了一下心情,神态自若地踱了进去。
大约是风无痕这位太子爷光临的缘故,闻风而来的皇族亲贵挤满了大半个理亲王府,就连几个不常露面的权臣也都巴巴地赶了过来,顿时让王府中的下人慌了阵脚。风怀起一路走去,碰到的官员不计其数,不少人的脸上都堆满了谀笑。虽然风怀章是个不管事的王爷,但太子殿下亲至,谁也说不准是否会有其他名堂。这些人都是钻营惯了的人,哪会放过这等机会,因此礼物虽是菲薄,却也厚颜挤进了王府。
不过,正厅里的官员却是寥寥无几,风怀起一跨进门,便听得肃郡王风怀引的声音:“二哥,你总算来了,真是姗姗来迟啊!你若是再迟来片刻,我在太子殿下面前打的包票可就要穿帮了。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一个,你的面子可就大发了!”
风怀起早就瞧见了风无痕含笑坐在风怀章身边的正位上,哪里敢怠慢,连忙上前跪拜行礼。风无痕却只受了半礼就扶了他起来,口中还调笑道:“适才肃郡王说王爷是在安排戏班子,孤起先还不信,如今看那外边顺庆班都已经搭好了戏台子,这才信了。不过这等准备工作原该事先做好才是,拖到这寿诞的日子却是不妥。”
风怀起连忙陪笑道:“太子殿下说得是,本王不过是和肃郡王商议好的,想给五弟一个惊喜而已。他的脾气执拗,不愿意张扬,就连这次六十大寿也想悄悄地操办了,我们两个拗不过他,只得暗地里张罗了一点玩意,想热闹个三天,没想到今日却惊动了殿下,想来也是五弟的福分。”
这几句话把事情撇得一清二楚,虽然风无痕心中仍有疑惑,口中却不再追问了。旁边几位刚刚刚来的皇族亲贵也都上来打招呼,风怀章连忙吩咐开筵。他今日准备本就不足,所幸青郡王风怀德给出了一个主意,赶着派人和魏文龙打了个商量,将水玉生烟的厨子请来了一批,这才勉强备足了酒菜,否则今次就免不了出洋相。
酒酣之际,风怀章这个寿星翁自然是执壶劝酒,就连他的世子也出面一席席地敬酒过去,平日萧索的理亲王府自是热闹非凡。风怀章已是好久没有这般风光,因此红光满面地在众人面前连干了三大杯,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他还不忘奉承身边的风无痕几句,“本王的区区寿筵今日能引来这么多贵宾,无非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这心头真是感动得很。殿下仁德如今是京城皆知,皇上真是目光如炬,眼力非凡啊!”
他这句话一出,无疑是得罪了一旁的风无惜。这位宁郡王本就心中不忿,此来贺寿也不过是被府中幕僚所劝,总有几分不情不愿的。虽然他连遭大变,胸中城府已是深了许多,但又哪里及得上席中的这几个老狐狸,因此勉强按下心中不悦,自顾自地喝酒挟菜。
风无痕也是注意到了那边庄亲王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已是分外留上了心,因此淡淡地谦逊了几句后,便再度举杯向庄亲王贺寿。闹哄哄了足足一个时辰,这酒筵才算结了八分,由于天气闷热,不少人也就无心酒菜,只是不停地用眼睛瞟着主席这边的动静。
好容易等到那边大戏开场,众人的目光也就被吸引了过去。顺庆班中京城有名的角儿确实不少,平日达官显贵的寿筵酒席更是常常以请到他们为荣,因此庄亲王风怀起也费了许多功夫才将他们请到了理亲王府。班主罗顺庆本来是想着借这些王爷的架势把名声再打得响亮一些,谁想今日竟撞着了当朝太子,不由更是下令一班角儿卖力到了十分。这些戏子都知道风无痕对于这等娱兴之事是无可无不可的,因此今日若是能投了他的缘法,得一个好字,将来在京城的梨园行当里自是可以横着走。
台上演得虽然热闹,但风无痕的心思却不在上头,他正想着对这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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