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白痴了!
不但李良明白了,小汀也明白了!说什么要收她到房里当小妾,只不过是为了骗她上当,她软倒在地上而后声嘶力竭的指着李翱喊道:“是世子,是世子……是世子让我投的毒!”
张姨娘眼珠往上一翻就软倒在地上,镇国公李博顾不上怜香惜玉去关心爱妾的生死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翱儿!这……这……酒里……酒里……真的有毒?”
李翱把眼睛一眯道:“父亲大人,不要听这群下人嚼舌头,酒里怎么会有毒呢!孩儿不是也喝了,而且孩儿喝的也最多啊!”
“世子的话不对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晋小倩已经站到了放着酒壶的桌子边,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一根前半截发黑、后半截发白的发簪道:“这酒里明明下了一种叫做‘无痕露’的毒药!喝了这种毒药的人首先会感到胸口发闷、呼吸不畅,而后是头脑昏沉进而晕厥,不过这种昏厥是永远醒不过来的那种!”
还有一点晋小倩没有说,那就是‘无痕露’是前朝文卫特有的秘制毒液。无色无味,通常验毒的方法 而她用来
不知道是毒酒发作的时间到了,还是晋小倩的话影响了镇国公李博的感官,他突然就觉得胸口开始发堵,呼吸也开始不怎么顺了。
李博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长子李翱道:“为什么?……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李良道:“若非为了镇国公之位,大哥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撕破了脸的李翱不在做戏了,他冷笑道:“若非七弟苦苦相逼,而父亲大人又如此无能,我焉能出此下策!”
听到儿子承认了,本来还在心里报有一丝幻想的李博瘫倒在镇国公的座位之上。
“老爷!”柳夫人毕竟和李博夫妻一场,见到李博如此她一声惊呼后就扑了过去,柳夫人扶着丈夫道:“老爷……你怎么样了?”
似乎感觉到生命正在流逝的李博靠在妻子的肩膀上吃力的说道:“我好辛苦!”
柳夫人猛然一抬头问道:“晋小姐!你既然认得此毒,那必然解救之法吧?”
晋小倩道:“这毒是有解药的,不过我这里没有。”
“解药!”张姨娘连滚带爬的扑到儿子的近前,一把抱住李翱的腿道:“解药……给我解药!”
面对亲娘的哭嚎,李翱苦涩的一笑道:“解药只有一份……。”
李翱本来是想说:解药只有一份,事先已经喝了。
但张姨娘领会错了意思,她扭曲着脸叫嚷道:“给我,把那份解药给我!快给我,我是你娘,把解药给我!”
李翱道:“没了,已经没了!”
张姨娘晃动着儿子的腿道:“你骗我,你骗我!啊……你一定是想把解药给老爷的……别……别给他,……你是世子,老爷死了你就是国公了,解药给我,你当了国公,我就是太夫人了,快……把解药给我!”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心爱的女人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些,靠在柳夫人胸前的镇国公李博嗓子是气血上涌,眼一甜一口血冲口而出。
闻听到解药已经没有了的柳夫人此刻已经是梨花带雨了,她顾不上擦拭丈夫喷到脸颊上的血,用力的拥着丈夫文弱的肩膀道:“老爷……老爷!”
悔意萌生的李博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艰难的说道:“夫人……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良……!”
“老爷!”
镇国公李博道歉的话没有说完就西去了,那没有合上的双眼中映照出柳夫人失声痛哭的身影。
偌大的大厅内两个女人的哭喊声在回荡,一个在为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而哀号,一个在为苦守了半生的男人的离去而哭泣。
两位母亲的声音中,李良和李翱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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