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上拍了拍,关切地蹙眉:“怎么这个时候晕车?”
庄雨抚了抚胸口,把头贴向窗口的缝隙:“晚上空腹喝了些红酒,大概伤到了胃。”
“果真如此,我倒是要找郁子行这家伙算一算账,只顾着自己应酬,倒是把你撇在一边。”
想到晚上那个孟三公子乘着他和郁子行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刻意搭讪的样子,沈至谦的心中就升起一股薄怒,“有佣人告诉我孟全跟你进了一楼洗手间?”
庄雨本不打算说,可竟然还是让他知道了,“嗯,是我大意了,没有将门锁好。”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没有,即使有想法,也没得逞。”
“哦?”
“他的未婚妻及时出现,这种情况下,他又能做什么?”
看着她淡定如菊的样子,沈至谦忽然微有歉疚地抓住她手:“说到底,是我一直没有公布我们的之间的事,我到底还是欠了你。”
“郁子行提醒过我,但我没想到他会一路跟过来。”
“孟全这个人,和程奎一样,几年前曾牵涉进一件臭名昭著的性侵案中,虽然证据不足,可如果对方坚持,这个案子本来是可以胜诉的,但是就在他取保候审的这段期间,受害者忽然撤诉,并临场更改证词,导致那件案子之后,他无罪释放,还因为在一次慈善晚宴中,捐了100万的巨款,博得了媒体的赞誉。”
“所以,这个人不可小觑?”
“哼,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在我眼里,他还算不上对手,如果不是因为今晚的事,我还从没注意过这个人。”
“沈至谦,他没对我做什么,你不要对他动手。”庄雨担心他会为了她,树立不必要的敌人,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沈至谦深吸一口气,“我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好的人,可是到了你这里,任何都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草木皆兵,呵,兵家大忌。”
庄雨笑着把头贴上他手臂:“我看了新闻,程奎在医院暴病,正保外就医,如果让他想办法出来,恐怕他会对你报复。”
“那也得他能翻身,庄雨,很多事情不像我们看起来这么简单,程奎事发,不是我一个人能力所为,这里面的牵涉实在太广,如果他的定罪,能够平息一切,让案子不再深挖下去,那么大约有的是人比我希望他老死监狱。”
“比如顺成的何总,比如沈至枫,比如那天我在陶然轩看到的那些和他一起在饭局上逢场作戏的人?”
“可能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势力。”
沈至谦把车减速,停在华府公寓停车场入口处。
忽然,周围有明晃晃的亮光一闪一闪,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似乎要把他们包围起来。
沈至谦眯眸,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昏暗的路灯下,有一群背着相机和摄像头的人往这边疯狂地堵了上来。
“有记者,我先带你离开。”男人处变不惊,沉着地发动引擎,调转车头。
庄雨刚准备解安全带的手缩了回来,“怎么会有记者?”
这些记者又为什么不去沈家大宅,却跑到这儿来拦截沈至谦,明明沈至鸿的那条新闻更轰动才是,她有些不解,可已经来不及深想。
那些记者看见车身有离开的意思,争先恐后,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前前后后将沈至谦的宝马车围得密不透风。
就连车前的挡风玻璃上都有大胆的记者跳了上来,对着他们的座位一阵狂拍。
庄雨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脸孔,可是下一秒,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不要怕,我们是合法关系,你没那么见不得人。”
说完这句话,沈至谦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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