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庄雨在沈家大宅留了下来,沈至谦正在卧室的卫生间里沐浴,她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眸,似睡非睡。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不一会儿,水声停了,有人赤着脚走了出来,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忽然脸色绯红一片。
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头发凌乱的垂下,湿漉漉的水珠从额前垂落至壁垒分明的小腹,除了胸口处的那一抹疤痕,这具身体健朗完美,令她一再失神。
“在想什么?”沈至谦一直走到她身边来,神色如常地用手掸去额前的水渍,“左手边的衣柜里,有我准备的衣服,刚刚忘了拿,你帮我送进来。”
说完,他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温开水,悠然喝了两口,然后往卫生间折返,“庄雨,你不用担心,刚刚在书房里,我已经和爷爷解释过,相夫教子不适合你,况且我也没有养女人的嗜好,所以你想做什么就继续做。”
庄雨敛起神思,把蜷起的双腿从沙发上撤离,站起身走向衣柜,果然拉开门,眼前所见令她着实惊叹,即使不常回来住,可这间卧室的衣柜里,内衣外套,西服西裤,领结腰带一应俱全,皆是他平日穿戴的风格,低调沉稳,大气名贵。
除此,旁边的一排衣架上,悬挂着几件女士衣裙,中间的格挡,整齐地摆放着尚未拆封的女士文胸和内衣裤,她伸手拿了一套,又从上面的位置扯了一条男士内裤,正准备关门,突然视线被一枚晶莹闪光的胸针攫住。
“别看了,那是爷爷寿宴那天,何小敏留下的,改天我让人送还给她。”
庄雨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卫生间,原以为他进去了,没想到他此刻正捕捉着自己的尴尬,“暖气还没上来,你……你不怕冷?”
沈至谦笑着接过她递来的衣物,一把揽过她腰,吻住了她唇,在她的口腔内纠缠了一回儿,才不舍地松开,“不怕,晚上有人暖被窝。”
庄雨轻哼一声,在他胸前轻轻捶着:“想得美。”
男人笑得越发厉害,胸腔几乎震动起来,他看着她含羞带娇的粉色脸颊,一时兴起,拉着她的手就要把她一起拖进浴室。
这时,房门口,敲门声响起。
“大少爷,大少奶奶?”是淳姨的声音。
庄雨红着脸,把手从男人湿漉漉的大掌中抽出来,微微使力把他往卫生间里一推,“你先洗,我去看看。”
大厅里,佣人们开始收拾地面上碎裂的瓷器残渣,叮叮的脆响一直传到二楼来。
门外,淳姨捧着摔成几瓣的莲子杯和斗彩瓷瓶站在门前等着,看见是庄雨,恭敬地开口,“大少奶奶,打扰了,不知道大少爷现在方不方便?”
她半个身子掩在门边,虽看不清卧室里面的全景,但隐约听到卫生间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再加之正对着门口的大床上,洁白的床褥已经铺好,上面还散放着几件色彩艳丽的女士内衣,她老脸一红,尴尬地咳了咳,“既然不……不方便,那我还是明天再和大少爷商量吧。”
庄雨见淳姨神情闪烁,一副暧昧深笑的样子,不免低头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自己领口和胸前的位置有零星被水洇湿的痕迹,刚刚被沈至谦出其不意地吻住,衣服竟不知不觉沾上了他身上的水渍。
这样的情景,难怪淳姨误会。
庄雨也有些尴尬,但在外人面前,她很好地收敛住窘迫,“淳姨,我知道没有事,你是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的。”
淳姨眼眸动了动,微微叹息道:“大少奶奶,你果真是个聪慧的人,我……我的确有事要征询大少爷的意思。”
庄雨左右看了看,见长廊里只有她们两人,便道:“这里没有其他人,淳姨,您有事不妨直说。”
淳姨展开手中锋锐的瓷器碎片,手一直在颤抖,“大少奶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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