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你……”
“放心,孩子睡着了。”
说完,他继续之前的动作,庄雨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向下,“今晚,为什么会来这里?”
沈至谦被阻止,笑着勾起了唇角,用另一只手枕着自己的脑袋,侧过身来望着她,幽深的目光中,有一种隐隐的狡黠,“这里是郁子行新投资的一家会所,我们来捧场,他大概求之不得。”
庄雨没想到郁子行竟然什么生意都涉足,并且似乎毫无目标性,不禁咂了咂舌,“他派人保护你,我们还要白占他的便宜,这有点不太好吧。”
“白占便宜?”沈至谦笑,“难道你不知道我酒柜里的那些顶级红酒都去了哪里?”
庄雨总算知道沈至谦这样的男人,也有斤斤计较的一面,笑着叹息道,“难怪这里的生意这么好,原来有你酒柜里那些酒的功劳。”
“庄雨,大概有一天,我也会放弃董事会里的所有权利,开一家这样的会所,或许这样我身边的人就不会这么累。”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从她的衣领里撤出来,缓缓覆上了她的额头,“只是,现在有那么多人想看我倒台,所以还不是时机。”
庄雨在他大掌的抚摸下,有些呼吸困难,渐渐闭上了眼睛,“今晚你不回沈家大宅是因为你知道,爸狠不下心来对付余桂芝母子,他一定会带他们来找你求饶,而你并不想原谅那两个人。”
“呵,”沈至谦的手顿了顿,眸光突然冷了下去,“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小时候至鸿犯了错,爸总是说要抬家法,可是每次只要余桂芝一闹,他就会软下心改变主意,有一次,至鸿把我初上谈判桌时的一份重要合约撕烂,藏在了大宅后花园的肥料里,最后我丢了那单生意,理所当然受到了爸和爷爷的责罚,尽管淳姨竭力护我,可我还是生生挨了二十多棍,所以我从来不敢走错一步,因为,整个沈家,没有人会像余桂芝一样敢揣度我爸的心思,我的亲生母亲不在了,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了如履薄冰。”
他的声音很淡,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可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胸口在微微起伏,庄雨将手覆在他心口的位置,像是安抚,又像是要把他从前的那些伤痕给抹去,“那么至亭呢,那次登山出了意外之后,他为什么不来找你?他似乎和你的关系生疏了许多?”
上次从景墨斋回来之后,沈至谦并没有和她解释过,至亭和他在那间公寓二楼会面的具体细节,她的心头一直存有这样的疑问。
沈至谦握住她的手,缓缓上移,触到他薄削带着温润的唇部,半晌没有说话,就在庄雨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把她的手再次覆到了心口上。
“五年前,黎美珊过生日那天,至亭在背包里塞满了我送给他的那些运动装备,精心换了一身黎美珊最喜欢的那个品牌的运动服等着去赴约,没想到临赴约的前一个小时,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外省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上的内容,是让他在这天向黎美珊告白。”
庄雨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那天你正好在外省。”
沈至谦的眼眸沉了沉,冷谑地勾起了唇角,“那个号码显示的区号的确是我外派出差所在的省份,沈氏当时正在拓展省外市场,爸和爷爷都很重视那次的合约,我二叔本来毛遂自荐,推荐了自己的儿子沈至枫,可是爷爷最终还是派了我去,当时二叔二婶不服安排,还在家里闹了一阵,这件事整个沈家的人都是知道的。”
庄雨叹:“正因如此,至亭看到短信,理所当然认为是你这位大哥发给他的?”
沈至谦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同样的话我劝过他很多次,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照着上面的意思去做,至亭他喜欢黎美珊,喜欢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地陪伴着她,是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说了,也许连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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