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也不敢劝,只好出去委婉地把赵氏不想见南宫琤的意思给转达了。
母亲果然还是在怪自己南宫琤的身子摇晃了两下,目光暗淡。
“姑娘”书香担心地看着南宫琤。
南宫琤缓缓地跪在地上,“既然娘不想见女儿,那女儿就在外头给娘磕三个头,”说着她就连磕了三个头,“娘,女儿走了,您保重!”
这时,南宫晟也闻讯而来,眼神复杂地朝小佛堂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得母亲这又是何必!
只是他作为儿子,有些话也不好说,便只能道:“妹妹,时辰不早了。”
书香和墨香赶紧扶起了南宫琤,为她盖上了红盖头。
“哥哥,以后娘这里就麻烦你和大嫂了。”南宫琤郑重地说道。
她出嫁后,心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母亲赵氏。父亲与母亲已经离心,平日里又忙于差事,根本就顾不上赵氏了。现在唯一能好好照看着赵氏一点的也就只有大哥和大嫂了。毕竟是母子,就算是南宫晟再怎么对赵氏失望,那点子母子之情总是割舍不下的!
“我会的,妹妹,你放心吧。”南宫晟连忙保证,然后背起南宫琤上了花轿。
这场婚礼比普通的婚礼要低调安静许多,因为新郎官不能亲自前来,来迎亲的是新郎官的二弟,女方的家人没有任何为难,便让迎亲的队伍进了门。
除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没有人们嬉笑的喧阗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有些压抑的气氛。
南宫琤刚坐定,轿子就被抬了起来,锣鼓也“呯铃啪啦”地敲起来。
鞭炮与锣鼓的喧嚣声中,轿子摇晃了一下,开始往前走。
虽然盖着盖头又隔着轿子,但是南宫琤还是隐约知道自己出了二门,出了大门跟着鞭炮声慢慢远去,只余锣鼓声鸣不止。
从此之后,自己便不再是南宫琤,而是南宫氏了
这个念头突然闪现心头,南宫琤心中有些复杂。
自小,她在南宫府中都受尽宠爱,祖父c祖母c父亲c母亲c兄长,无一不把她捧在手掌心,便是偶有龃龉,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这个家带给她的是无数美好的回忆,可是每一个女子都迟早要离开家门
一瞬间,她的眼睛通红,眼眶中含上泪花。
她努力地将泪水忍下,她知道不能哭,不能让别人觉得她不情愿。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远远地听到有声音喊着:“来了,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耳边响起。
轿子吹吹打打地进了建安伯府,很快停下,裴家请的全福人扶着南宫琤下了轿。
建安伯府的气氛也是带着一种诡异,只听到锣鼓和鞭炮的声音,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完全被淹没其中。
南宫琤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是盲目地随全福人往前走,跨过了钱粮盆,进了大堂。
这时,四周已经安静了下来,完全挡不住周围女子交头接耳c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但是南宫琤心无旁骛,努力地不去在意这些。
她既然嫁了,就知道会遇到这些
因裴元辰无法起身,按照预先说好的,南宫琤应该是要抱着公鸡拜堂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来到她身旁的却是一把厚重的木质轮椅。从盖头的边缘,她可以看到轮椅上坐了一个身穿红色衣袍的人
是他!
南宫琤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心激烈地跳了两下。
她知道自从受伤以后,他便再没在人前现身;她知道对他来说,这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她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心意,不想她独自一人面对众人的目光
他太好了!
南宫琤深吸一口气,这一刻,她比之前还要确信,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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