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外孙今日还想与您谈笔生意。”
方老太爷被挑起了兴趣,眉尾一扬,摸着下巴玩笑道:“阿奕,在商言商,外祖父可是不做亏本生意的。”
萧奕笑眯眯地说道:“外孙怎么会让外祖父做亏本生意呢!”他顿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最多也就是少赚一点,但这件事可是于整个南疆都大大有益的事!”
看外孙玩笑中却带着凝重之色,方老太爷也隐隐感觉到此事怕是不简单。
萧奕也没打算瞒着外祖父,又把那张绢纸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方老太爷一看,便是震惊得瞳孔一缩,随后一把抢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好久,不禁失声道:“这这是连弩?”而且还是能连发十矢的连弩!若是他们南疆军都能配上这连弩,那岂不是所向无敌了!
方老太爷用一种近乎瞻仰的眼神打量着那张设计图,手指微微颤抖地摩挲着绢纸的边缘。
他虽然不曾从军,不曾上过战场,但是自他们方家移居南疆三百年,南疆就不曾真正的太平过,不时一个突袭,隔几年便来一场战役一直到老镇南王来了,带给南疆百姓二十年的安宁,这是这里的百姓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镇南王府在南疆百姓心中一直具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尤其是老镇南王更是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
前年,南蛮来袭,他尚在“病中”,并不知道战事如何。
但醒来后,在听闻是萧奕率兵赶走南蛮的时候,便细细地问了人经过,这事儿,南疆上下人人皆知,方老太爷经易的便问出了前因后果,也知道外孙从一个纨绔公子到有如今的尊荣,全都是拿命搏来的,这让他止不住的心疼。
而南疆经此一役,亦是受到了重创,方老太爷还听说前不久,百越才又向南疆下了战书,这才让皇帝把萧奕放了回来。
如今,若是全军都能配上这连弩,南蛮岂敢再犯!
想着,方老太爷不由热血沸腾起来,豪爽地拍案道:“阿奕,你要多少铁,外祖父就送你多少!”这是涉及南疆安危的大事,可非一点蝇头小利可以比拟!
萧奕眼中闪过一抹感动,可脸上却是笑眯眯地说道:“外祖父,外孙不是说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您做亏本生意,不是吗?”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军需军备素来烧钱的很,方家的产业并不仅仅是属于长房,自己若是从中得些便利,那方家的其他几房也说不出话来,说到底这件事是于整个南疆有益。可若是不知道付出,只一味索取,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血蛭?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对方就能明白。
方老太爷深深地看着萧奕,心中一阵激荡,很是为这个外孙骄傲!
萧奕豪爽地说道:“别的不说,您外孙现在还是有些银子的!”说完,他看向南宫玥,眨巴着眼睛,似乎在问:咱们家现在有多少银子?
南宫玥抿唇笑了。
他们才定亲,萧奕就把全部家当都给她了,这么些年来,他还真就万事没管过。
不过,老王爷虽说给萧奕留下了不少财产,可是,他们拿到手里的只有账册,并无契纸,据周大成所说,老王爷当年把账册交给了申大管事,而契约则在托孤的族老手里。既然回了南疆,这些东西也该找个机会拿回来了。
至于现在,手上的现银凑凑,南宫玥估摸着供出第一批连弩应当不成问题。
约莫有了数后,南宫玥笑脸盈盈地说道:“外祖父,您放心,您外孙拿得出银子。”
方老太爷眼底都透着笑意,故作沉思地说道:“那你们外祖父我可要狮子大开口了。”
两人一起讨好着喊着:“外祖父”
听雨阁里一阵欢声笑语。
一柱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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