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去陪老王爷吧,还能得个“殉主”的美名,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年来申平的家人全都销声匿迹,小方氏渐渐也就把他们抛诸脑后,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小方氏忍不住怀疑碧霄堂是不是早就找到了这个人,故意借着招账房的机会让他正大光明的出来想到这里,小方氏不禁一阵心悸,碧霄堂实在太阴险了!
小方氏越想眉头皱得越紧,沉声道:“齐嬷嬷,你速去一趟方宅,把我三哥找来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小方氏的那些事齐嬷嬷都是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此事耽搁不得,忙屈膝领命。
齐嬷嫲匆匆地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她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跑的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夫人,不好了!”齐嬷嫲的神色很是焦急。
小方氏见齐嬷嬷身后无人,就隐隐猜到不妙,心里“咯噔”一下,忙让屋里的丫鬟们退下,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齐嬷嬷喘了口气,一鼓作气地说道:“夫人,轩表少爷今儿一大早去府衙敲了登闻鼓,把四舅爷和四舅夫人给告了,告他们不孝,为谋家产,毒害嗣父。”轩表少爷说的是方四老爷方承训的庶子方世轩。
小方氏听得目瞪口呆,这也太离谱了!
她急躁地又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轩哥儿怎么会”四哥和四嫂可是轩哥儿的亲父嫡母,儿子状告父母那可也是大不孝之罪啊,轩哥儿难道是疯了不成!
想着,小方氏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嬷嬷脸上有几分怪异,理了理思绪后,道:“奴婢打听了一下,说是”她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四舅夫人和三舅老爷有染,被轩表少爷的生母于姨娘给撞破了,于姨娘因此就被四舅夫人灌了哑药发卖了”
方世轩这分明就是想为生母出头,只可惜还是傻了点,按照大裕的律例,子告父,若所告不实,即父无子所告之罪行,子当处绞刑;若所告属实,即父确有子所告之罪行,子亦须受杖一百c徒三年之罚。也就是说,方世轩这辈子等于是全毁了!
齐嬷嬷心里唏嘘不已,吞咽着口水,又补充了一句:“轩表少爷状告父母的事,现在怕是全城都传遍了”这下方家的脸那可是丢大了!
小方氏听得一阵晕眩,一口气梗在了胸口。
她指望兄嫂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偏偏他们竟然如此不争气!尤其是三哥,这世上这么多女人,他要什么绝色佳丽没有,非要去和四嫂
想到这里,小方氏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起伏。
她定了定神,说道:“去把王爷请来,就说就说我身子不适”
话音还未落下,一个小丫鬟在门帘外禀告道:“夫人,王爷朝这边来了,人已经到院子口了。”
小方氏忙和齐嬷嬷一起出屋相迎,这才走到正堂,就见镇南王大步跨过了门槛,看来怒气冲冲。
知镇南王如小方氏如何看不出镇南王毫不压抑的怒火,心中有些忐忑:难道说王爷也已经知道了
小方氏按耐着心中的忐忑,若无其事地给镇南王行礼:“见过王”
镇南王冷笑了一声,怒声打断了小方氏:“本王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你那两个哥哥实在是荒唐至极!”
镇南王嫌恶地看着小方氏,小方氏的两个兄长一个谋害嗣父,忤逆不孝;另一个与弟媳通奸,无度,有如此的妻舅,简直就是给自己抹黑!
小方氏心里一凉,镇南王果然是知道了。
她心里也怨两位兄长,可偏偏他们与她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小方氏咬了咬牙,霍地跪了下去,泪眼朦胧地看着镇南王,道:“王爷!三哥和四哥有再多的不是,也是妾身的兄长,尤其是四哥,如今已经如同活死人一般”小方氏啜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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