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夫人知道这已经是镇南王退让后的决定了,含泪应了,接着叮嘱道:“弟弟,你一定要吩咐城门兵严查出入城者。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镇南王立刻叫长随进屋,当着乔大夫人的面下了一连串命令后,跟着好说歹说,总算把乔大夫人劝回乔宅去等消息了。
天渐渐地亮了,又是崭新的一天。
可是骆越城的百姓却发现昨晚的噩梦还未终结,这一次,不止是王府的护卫了,街道上甚至不时还会有巡逻的官兵走过,堪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百姓们都不自觉地被影响,笼罩在一种慌乱紧张的气氛中。
有些个百姓唯恐惹上祸事,干脆就选择闭门不出了,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如此,不少为生计奔波的穷苦人家还是必须硬着头皮出门,出城。
城门口一大早就排了两队长长的队伍,一队是出城,一队是入城,无论出城还是入城,都必须接受城门兵的询问c检查。
城门兵们得了上头的嘱咐,一个个都检查得分外严格,大件c小件物品乃至一个菜篮子都要翻个底朝天。为了防止有人乔装出城,一个虬髯大胡子甚至被官兵拉了拉他的胡子以确信是真胡子,那些年轻女子也都被细细地与一张姑娘的肖像细细对比着
相比下,进城的队伍还是比出城的稍微快了一些,守卫们主要盘查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可能是绑匪的同伙。
瞧着那些城门兵一个个都好像黑脸煞神似的,排队等着出入城的百姓都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能耐心地等待着队伍像蜗牛一般前进。
“世子妃,今日北城门外的茶铺让王爷下令关了。现在出入骆越城都要严检,百姓惶惶不安的很。”
听着鹊儿的禀报,南宫微微颌首,说道:“茶铺那边怎么说?”
“帮工的张婶得了表姑娘二两银子的打赏,时不时的就会把咱们茶铺的事透给了表姑娘,但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次有人来兜售解暑药也是她透出去的。”鹊儿把打探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前日表姑娘比世子妃您早了半个时辰到茶铺,特意等到了那个来卖药的商人,也没谈价,直接就把药全都买下来了,然后约了昨日去取药。”
南宫玥微微垂眸,思吟着说道:“那商人知不知道买下药的是王爷的表姑娘?”
鹊儿一怔,摇头道:“奴婢不知。”她回忆着帮工说的话,说道,“那商人来的时候,是张婶去招呼的,旁人就听到他问茶铺主子到了没,然后表姑娘就过去了”
南宫玥沉默了片刻,启唇道:“这件事太巧了,恐怕这伙人是冲我来的。”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她们当然不会置疑南宫玥的判断,鹊儿更是紧张地说道:“那奴婢赶紧去让朱管家加强防护世子妃,还是把百卉姐姐从大姑娘那里叫回来吧?”
南宫玥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噤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镇南王府在骆越城大肆采买解暑药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当然明面上是为了整个南疆数十个茶铺的施药所用,可说到底,还是让人觉得自己急需解暑药。
从有人来兜售解暑药开始,先把自己引出去,再借着卖药之便行掳人之事,这一环扣着一环,确实顺理成章。
只不过,乔若兰的争风之举,却反而让“他们”把她误以为是自己了
若真是这样,对于乔若兰而言可谓是无妄之灾。
南宫玥相信这个猜测应该离真相并不远。
南宫玥倒不会认为是自己连累了乔若兰,毕竟同样的事换作是自己,不一定会轻易的上勾,更何况,还有暗卫在侧,也不至于会落到乔若兰这般被动的局面。
只是到底会是谁呢?
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行事,应该不是单纯求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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