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实在不宜与南疆军正面交锋。
唯有撤退吗?!
伊卡逻实在不甘心,他紧紧咬牙,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撤!”
伊卡逻一声令下,南凉大军再次调转方向,往来路疾驰而去。
数万只铁蹄一下下叩击着大地,战马越来越快,马蹄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
官道两旁是两片幽暗的树林,茂密的树叶将月光挡在了外面,树林中黑黢黢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树林中隐藏的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眸。
突然,一声尖哨声响起,撕裂夜空。
原本埋在尘土下的一条条绊马索被隐藏在树林中的人猛然拉紧,绊马索上升,正好绊住了马蹄。
前方的近千匹战马发出声声悲鸣,腾空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更将马背上的一个个骑兵如同沙包一样甩飞了出去,摔得横七竖八,甚至有的还被战马压在了身下,只听那马匹的嘶鸣声c人的惨叫声c清脆的断骨声c撞击声不绝于耳。
更可怕的是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后方的数千战马躲避不及,更来不及停下,又被前面倒地的马匹所绊倒,一环接着一环,无数的战马仿佛一涌上沙滩的海浪一般倒了下去
人喊,马嘶,混杂一团,乱成了一锅粥,场面十分壮烈,震撼人心。
最前方的伊卡逻也同样被马匹飞出的冲势甩飞了出去,但比起后方绝大多数士兵,他的运气还不错,狼狈地在官道上翻滚了几圈后,就缓下了冲势。他的衣袍上虽然沾染了不少泥沙,脸上也多了几道细小的擦伤,身上却安然无恙。
当他起身看向后方时,心中一凉,那数千匹战马与骑兵都被撂倒在地,他们身上的战甲被鲜血给染成鲜艳的红色,受伤的战马侧卧在地上凄厉地嘶鸣不已
这里埋了如此之多的绊马索,明显是早就设好的陷阱!
怎么会这样?!
斥候去永嘉城的路上,斥候在大军之前先行,但是现在,因为这路才刚刚走过,又撤得急,就没有再安排斥候探路,所以c所以镇南王世子才会选在此时偷袭吗?
难道从雁定城求援开始,这一步步局局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镇南王世子的阴谋,而自己竟然愚蠢得中计了?!
仿佛在回答伊卡逻心中的疑问,一阵凌乱的步履声,夹杂着喊杀声从后方不远处的的树林中传来。
“冲啊!”
“杀!”
无数身穿铠甲c挥着长刀的南疆军浩浩荡荡地从幽深似深渊的林中涌出,气势如虹。那喊杀声如猛兽咆哮,响彻大地,滔天的杀气更是铺天盖地而来
两军疯狂地厮杀起来,盾牌碰撞,长刀交错,这条官道变成了两军对垒的战场,马嘶人喊,杀声震天,不绝于耳,滚烫的鲜血溅了士兵们满头满脸。
死伤满地,血污横流。
不消片刻,目光所及之处,血流成河。
伊卡逻身为主帅,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自然是毫发无伤。
他清楚地明白,战局对己方不利,刚才因为摔马折损了两三千兵力,剩下的七千多兵力对上南疆军近万兵力,对方想要拿下他们也没那么容易。
可问题是——
南疆军一个个精神饱满,已经好生休整过了,可是己方经历了一日一夜的行军,人疲马乏,几近强弩之末,一旦长时间对战下去,只会暴露他们南凉军的疲累。
可是现在前路被堵,后方又是被南疆军占领的永嘉城,自己当然不能自投罗网,前有狼,后有虎
不,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南疆的舆图分布在伊卡逻脑海中一闪而过,精神一振,吩咐了身旁的亲兵一句。
那亲兵立刻大力地挥动军旗,以旗语向众将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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