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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妇人却是心里咯噔一下,唯恐生意泡汤,忙不迭地又道:“萧大姑娘,小人这就命人去取些适合老人家的料子。”
她一边使了眼色让仆妇回布坊去取料子,一边越发殷勤周到地给萧霏推荐起料子来屋子里好生热闹了一番,两人挑挑拣拣,花了半个时辰,总算给自己挑了布料,又选了几匹时兴的料子给王府的其他姑娘们,然后命人送去针线房给姑娘们各做两身秋装。
时间凑得正好,锦绣坊的仆妇又拉了一车料子来到碧霄堂,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去了听雨阁,让他老人家也挑些料子。
方老太爷这把年纪哪里还在意什么新衣,让他感动的是两个小姑娘对他的一片孝心,从善如流地随意挑了两匹,脸上的笑容是止也止不住。
待锦绣坊的人退下后,方老太爷捋着胡须笑道:“玥儿,霏姐儿,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们给外祖父做了新衣裳,那外祖父就给你们俩打些首饰吧。我听说骆越城中的珍宝轩手艺不错”他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干脆这样,我们去一趟珍宝轩,你们俩自己挑些喜欢的头面。”
有道是,长者赐,不可辞。但是
萧霏怔了怔,有些迟疑地看向了南宫玥。
南宫玥笑着福身谢过:“外祖父,那我和霏姐儿就谢过您了。”
对于南宫玥和萧霏而言,自然是不会少一套两套头面的,但难得方老太爷心情好,当然要哄他开心。
而且,方老太爷自打来了骆越城后,就几乎是在碧霄堂里足不出户,趁这个机会带他出去透透气也好。
南宫玥立刻吩咐百卉去备马车,祖孙三人坐了一辆青篷马车又带上了两个护卫,轻装简行地从东街大门出府了。
一路上,萧霏稍稍将窗帘挑开些许,不时给方老太爷介绍骆越城,方老太爷虽然以前也来过骆越城,但是他瘫在床榻十余年,骆越城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少他曾经熟知的酒楼c铺子c建筑早已不复存在
马车左弯右拐地走过了好几条街,突然外面的马夫“吁”了一声,马车便缓了下来,可以听到外面的街道一片喧哗声。
百卉正要问车夫是怎么回事,外面就响起了车夫的声音:“百卉姑娘,前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围了不少人。”
车夫也很是为难,这个时候,若是再掉头,恐怕是要白走不少冤枉路。
百卉稍微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前方几丈外,稀稀疏疏地围了不少路人围观。人群的中心,一个穿靛蓝锦袍的年轻公子牵着一匹白马倨傲地站在路边,那公子的跟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乞婆跪在地上,卑微地匍匐在地。
莫不是这老乞婆冲撞了那位公子?百卉眸光一闪。
这时,两个青年从街边的一家酒楼走了出来,交头接耳地对着前方指指点点:
“那位莫不是常将军家的五公子?”
“听说常五公子可是有名的难缠,那个老乞婆惹上他,怕是不能善终了。”
“是啊是啊。去年一家酒楼的小二不小心把酒洒在了他身上,结果他把人家整间酒楼都给砸了”
“”
百卉拧了拧眉头,正要放下帘子去禀告车厢里的三位主子,却听前方的那老乞婆慌张地说道:“公子,老婆子老婆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公子,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咦?此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百卉挑帘的右手顿在了半空中,又朝人群中心的几人看去。
一个青衣少年从那常五公子的身旁走了出来,往前走了一步,略带倨傲地说道:“你这老妇,敢到我们公子的马前碰瓷!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岂非是姑息养奸!”
“小哥!”老乞婆惶恐地说道,“老婆子真的只是因为看到马过来,才受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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