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好不容易,主子怀了身孕,一切都在越来越好,却没想到又一次横生波澜
这时候,白慕筱根本什么也不想听,她霍地站了起来,径自朝内室走去。
碧痕想要跟上去,却听白慕筱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挑帘进了内室,只剩下那一根根珠链互相碰撞着,晃荡着这时,送完客的碧落也回来了,与碧痕互相看了看,两个丫鬟都是面露苦涩。
进了内室后,白慕筱的脸色整个阴沉了下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傍晚一样。
她胸口怒意翻涌,不由得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但这些皮肉疼与她心头的悲怆c失望相比,根本就不足为道。
此刻,白慕筱已经比刚才冷静了不少,也想明白了更多。
崔燕燕既然被诊出了喜脉,那么对方腹中的孩子至少也有一个月了吧!也就是说,一个月前,甚至于更早以前,韩凌赋就背着自己和崔燕燕搞在了一起,却还装着与自己鹣鲽情深的样子。
想到韩凌赋这边才与崔燕燕欢好,那边又与自己同榻而眠,白慕筱恶心得想吐。
这位三皇子殿下,还真是好高明的演技,把自己骗得团团转!
甚至于,他们俩背后是不是在取笑自己的愚蠢无知呢?
白慕筱乌黑的瞳孔中浮现一层淡淡的雾气,右手抓住了心口的衣料,觉得心口好疼,好疼,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口活生生地剜下了一块,疼得她几乎喘不上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碧痕恭敬的禀报声:“侧妃,殿下来了。”
殿下?!此时此地,白慕筱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韩凌赋了,事到如今,他们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一次,他又想用什么样的谎言来欺骗自己呢?!
白慕筱讽刺地笑了,淡淡道:“你跟殿下说,我累了,让殿下回去吧。”
外面的韩凌赋自然也听到了,顿时面沉如水。
刚才,他一回到府中,就有下人向他恭贺,说崔燕燕被太医院诊出了喜脉。下人们都是喜形于色,可是韩凌赋却完全笑不出来。
虽然他早知道瞒不了白慕筱多久,虽然他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却还是觉得这一刻来得太快了!
既然阖府都得了喜讯,韩凌赋知道白慕筱恐怕也已经知道这个这个消息了,他简直不敢去想白慕筱会有什么反应。
韩凌赋心急如焚,下马之后,没去崔燕燕那里,就直接来了星辉院。
他想跟白慕筱解释,解释他的无奈,解释他的初衷,解释他的真心
可是刚才白慕筱那淡淡的一句话仿佛给他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似的。
她根本连他的解释也不想听!
他们俩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才好不容易相守在一起,她腹中还有了他们的骨肉,为何到现在她还是这么任性,一点都不肯站在他的立场考虑一下?
想着,韩凌赋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今日他真是事事不顺,先是南宫府将他拒之门外,后来又是大皇兄爽约——他和大皇兄约了今日巳时过半在太白酒楼的三楼雅座碰面,他一早去雅座里等了近一个时辰,谁知道没等来大皇兄,却只来了一个小厮,禀告说,大皇子临时有事,所以来不了了。
韩凌赋当场差点就要翻脸,但是想到此刻他和大皇兄之间的微妙关系,还是做出了一副谦和的样子,笑着让那小厮回去复命了。
难道说大皇兄这是想认命?
韩凌赋越想心情越是烦燥,无形间,周身就散发出一种冰冷不耐的气息。
“殿下”
碧痕想为自家主子辩解几句,可是韩凌赋已经不想再待在这里自讨没趣了,毫不犹豫地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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