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正在一个铜盆里净手,脸上掩不住的疲态,很显然,刚才的治疗虽然才一炷香功夫,却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萧奕殷勤地把一方白巾递到她手里,她一边擦干了素手,一边说道:“王护卫长,这几日,我会让百卉来给她上药,配合大剂量的止痛剂,最多再过个三天,她应该就能说话了。”这些天务必要把人给看好了!
最后一句话南宫玥没有出口,但是王超元已然意会,声音洪亮地抱拳领命。
这一次,他们绝对会把这卢嬷嬷看好了!决不会再出一点岔子!
跟着,南宫玥和萧奕便带着几个丫鬟离开了客栈,他们会先回和宇城,而王超元一行则会等卢嬷嬷稳定后再上路,以免人不小心死在路上,反而不美。
跟着王护卫长进来的的黑脸青年傻乎乎地眨了眨眼,还觉得恍然如梦。
那卢嬷嬷真的没事了?!
他不是在做梦?!
他大步走到榻前,看着昏睡过去的卢嬷嬷呼吸平稳,一室狼藉,而他的眼里却只有那空无一物的匣子,这匣子里原本放的那一截断舌还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一瞬间,他的眼眶有些湿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长舒一口气。
世子妃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一阵凉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房间里,带来阵阵春花的芬芳,吹散了房间里的血腥味,春光正盛。
大裕的彼端,千里之外的王都同样是沉浸在春光无限中,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姹紫嫣红的恭郡王府后花园中,一汪清澈的湖水旁,一栋两层的水阁临湖而建,荡漾的粼粼波光投射在水阁的屋顶上,墙面上,让这水阁与湖完美地柔和在一起。
此时,水阁中传出一阵悠扬悦耳的琴声,哀婉忧伤,似乎是一个闺中的女子在倾诉着衷肠
一阵微风吹过,水阁两边挂起的轻纱翻飞起来,隐约可见一楼的厅堂中,三个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除了几个乐师和舞娘,水阁中还有两个年轻男子隔着一方梨花木案相对而坐,两个男子看来都是英伟不凡,却又迥然不同,一个优雅高贵,另一个英俊粗犷又透着几分异域风情。
两人手中各执有一个小小的酒杯,举杯共饮,这美人虽绝色,乐声虽悦耳,但是两人各怀心思,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乐舞上。
“妹婿,你这五和膏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韩凌赋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酒杯,目光一沉,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奎琅,“本王得到消息,听说父皇已经把五和膏交给了太医院,去找人试药了”
韩凌赋下意识地微微用力地握紧了酒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一步,要是这个时候功亏一篑的话,前面付出的心血岂不就是白费了!
“三皇兄,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奎琅自信地说道,然后一口将杯中之物仰首饮尽,心道:这大裕的酒水就是淡,就如同这歌舞一般,哀怨无趣得紧!
奎琅嘴角一勾,眼神中露出狼一般的阴狠,意味深长地接着道:“就算太医院真试出了什么,五皇弟也‘逃’不了了。”
现在才怀疑,才试药已经晚了!
大裕未来的太子已经毁了!
想到这里,奎琅心里不免有几分快意。
大裕的五皇子韩凌樊本来已经是众望所归的未来天子,若是没有这件事,韩凌樊将来顺利继位,对稳定大裕江山很是有利,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韩凌樊如今已经是废人了
韩凌赋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一口将杯中剩余的酒水饮尽,道:“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却是面和心不和,各怀鬼胎。
奎琅瞥了韩凌赋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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