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跪了下去,低垂着头,自惭形秽地不敢去看南宫玥。
一瞬间,自南宫玥来到王府后的一幕幕在她眼前快速掠过,她只觉得喉底发苦
可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仰首说道:“大嫂,对不起,我错了。”
言语是如此的空泛无力,可是她能说的也唯有这三个字,她能做的也唯有不断地抄写佛经为大嫂祈福,为自己赎罪
南宫玥好一会儿没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沉甸甸的。
外头的婆子噤若寒蝉地把房门关上了,也把屋外所有窥视的目光挡在外面
此时,千里之外的恭郡王府,气氛同样沉闷压抑。
韩凌赋在距离小佛堂几十丈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来到这里,可是每一次他都无法继续往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慕筱,面对他们的孩子
韩凌赋再次叹息,正打算转身离去,却听前方传来一声“咚”的撞击声,随之响起的是一个吃痛低呼的女音。
韩凌赋如遭雷击般僵直原地,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听使唤。
对他而言,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就像是深深地镌刻在他心底一般,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忘怀!
筱儿,是他的筱儿!
跟着,是一个粗糙的女音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白侧妃,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哎,奴婢养只猫都能抓耗子呢!”
韩凌赋双目一瞠,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箭步如飞地冲进了小佛堂的院子里,眼前的一幕看得他怒火直冲脑门。
几丈外,一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单手叉腰,对着跌坐在地上的白慕筱颐指气使地说道:“白侧妃,您这是要坐到什么王王爷!”婆子惊吓地看着韩凌赋,战战兢兢地屈膝行礼。
韩凌赋一霎不霎地看着白慕筱,才短短几日不见,他的筱儿就瘦了一大圈,身上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青色棉布衣裙。
一旁,一个沉重的木制水桶横倒在地上,其中的水洒了大半,弄湿了地面,也弄脏了她的衣裙,看来狼狈不堪,楚楚可怜
他的筱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难道说这几日筱儿就是在这小佛堂里被这些势利眼的下人如此折辱?!
“筱儿!”韩凌赋赶忙上前,试图扶起白慕筱,却慢了一步,白慕筱已经自己站起身来,退后半步,避开了他的手,也避开了他的视线。
“筱儿”韩凌赋只觉得心痛难当:筱儿是不是在怪自己?!自己明明承诺会给她一世的幸福,却没有保护好她,竟然让一个低贱的下人如此折辱于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韩凌赋眉宇深锁,愤怒地朝那婆子看去,冷冷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胆敢如此糟蹋他的筱儿?!
是不是崔燕燕?!
他平日里看似一个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但骨子里却是高傲的天家血脉,只是一个不悦的眼神,浑身就释放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婆子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咚咚地磕在地上连连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韩凌赋真是恨不得狠狠给这婆子一脚,这些贱婢真是狐假虎威,欺人太甚。
他正要喊人,却见白慕筱沉默地转过身往屋子去了。
韩凌赋再也顾不上这婆子,急忙追了上去,“筱儿,你听本王你听我说。”
可是白慕筱没有回头,反而走得更快了。
韩凌赋加快步履,一路追进堂屋里,终于一把抓住了白慕筱被水弄得湿哒哒的袖子。
“筱儿,”他柔情脉脉地看着白慕筱那纤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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