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对莫言笑笑，“莫警官，你怎么过来的？”

    莫言摇摇头，“我出了地铁站，骑共享单车来的。”

    “哦这样啊，那你要不先去医院？张一穹换衣服跟女人一样，超慢的。”陈白一边诋毁张一穹，一边绞尽脑汁先想着支开莫言，“还有啊，我们这儿就一辆灵车，看见没？永福殡仪馆专用车，你一姑娘家的，不嫌晦气啊？”

    莫言一脸不屑看着陈白，“我是女警，就算没带警徽和制服，也不代表我会害怕。现在是查案子要紧。”

    她又看了陈白一眼，这才认出来，“你是那时候那个死者的室友吧？”

    提及李子豪，陈白严肃了点，“嗯。”

    莫言看向还没上楼张一穹，“你们认识？”

    “不认识，他正好找新的地方住，我缺个室友，还缺个同事，就把他[拐骗]来了。”张一穹淡淡解释道。

    莫言打趣说道，“你这人还挺热心的，帮忙找房子住还给人找工作。”

    “主要是他看上去傻乎乎的，我想预防智障误国，”张一穹看了陈白一眼，转头对莫言说道，“莫警官，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处理，你要不先走，我稍后会联系你的。”

    莫言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望，她若无其事点点头，“那我等你电话。”随即很爽快地开了。

    张一穹送她到门口，见她骑着自行车离得很远之后，才回过头看着陈白，“你费尽心思把莫言支开，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陈白嘿嘿一笑，“老张，我发现你丫认真的时候挺帅的，怪不得哈，喜欢的妹子一个接一个。”

    “滚你娘的老张，到底想说什么？等下我要去医院看林勘，没事的话，我就出门了。”张一穹微微有些烦躁，他平时基本都能维持很冷静的状态，只是陈白一开口，他总会炸毛。

    陈白一脸严肃，“张一穹，刚刚我就很奇怪，为啥你这么急着要去看林勘？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

    毕竟莫言刚才只是说，替林勘来找张一穹，下级替上级跑跑腿再正常不过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张一穹可以这么肯定是林勘出了事。

    “他不应该记得我的，除非是在濒死状态。”张一穹皱起了眉，思绪飘到了很久远之前的回忆。

    那年的下江罕见地下了大雪

    “所以，你怎样都要去见他了呗？”陈白随口问了一句，打断了张一穹的思绪。

    “嗯，怎么？”张一穹心不在焉去换了衣服，眼看着准备出发了。

    大概是他动作太快了点，换衣服的时候牵动了伤口，张一穹忍不住“嘶”了一声。

    陈白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看着张一穹，“所以，按你的性格，肯定是要管到底的，不管背后的是人是鬼，你受着伤，真的要去？”

    “要去，你可以不用跟来，这是我的私事。”张一穹换好了衣服，出门去发动了车子。

    张一穹坐上了车，发现陈白也跟在身后坐上了副驾驶。

    陈白贱兮兮笑笑，“你看你，脸上还挂着黑眼圈呢好吗？我怎么能放任你疲劳驾驶祸害下江市的交通系统？走吧，你开车，我给你打call！”

    “智障。”张一穹不动声色开了车。

    车子开到了武警医院，多少因为“殡仪馆”几个字引来了众多侧目，其中以厌恶和惧怕居多。也难怪，越是接近生老病死的地方，对于生死，看得越重。

    张一穹把车停到了医院地下车库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拉着陈白匆匆上了楼。

    四人间的病房，只有一个病人，林勘躺在其中一张床上，看上去很孤独很虚弱，莫言估计还在地铁上，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拎着剩了半碗粥的餐具从病房走出，应该是林勘的老婆，她一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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