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也不知道除了这句外,自己还能说什么。
酒仙提起的刀刃仍旧没有放下去。
“吵吵吵,吵吵什么!”
棒子砸在鼓面上般的一声大喝。
木门被这大喝震的哗啦一声,开了。
空尘大师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
“你这老头,又过来”
“一天到晚就属你最吵吵!”空尘大师直接打断,小胡子吹得一翘一翘,有些滑稽。
“去去去,我这可是正事!”酒仙一句话卡在嗓子眼儿,憋的脸红。
“正事?”空尘大师模仿着酒仙的腔调,“捕风捉影倒是个中好手!”
未等酒仙开口,大师又说了起来,“这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
“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空尘大师翻了个白眼。
酒仙不说话了。
的确,大师知道的那些事怕是连酒仙都闻所未闻。
可要是说他以前和郁子风有什么交情,我也是不信的。
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空尘大师一个劲儿地推说另有玄机,姑且待之,可这玄机是何,又待什么,根本不得而知。
就这么又过了三天,我到山下去采买食物。
街上车水马龙,吆喝声不绝于耳,牛车混着马鞭,卖鸡蛋的铺子前排起了一条长龙。
正当采买完毕,准备回山上时,我脚尖一转,竟突发奇想,要去看看当初幻境里见到的荒地,现在还有没有了。
顺着这路走下去,那黄沙蔽日的阴风,那寸草不生的干裂的河床,那毛团拘谨而又真挚的一张笑脸,那枚铜钱那混沌,迷惘,风云怪诞的现实。
画面一张张闪过,越是回想就越不清晰。
直至消失。
我伫立原地。眼前的路逐渐荒僻,城镇渐远,树木渐密,荒地更是不可寻,除了记忆里的鲜活的人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转身,终是向回走去。
“哎呦!”
反应过来时正撞着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大喊了声,跌在地上,手抱了头,一双眼睛不住地往我身上瞟。
“没事吧?”我问。
他摇头,大张了嘴,像是不可置信般揉了眼睛,最终在我惊异的目光下飞也似的跑走了
怎么了?
我抬手摸了自己的脑袋。
不是毛茸茸的啊
吓什么?
我边往回走边思考这个问题,等走回山上时,疑惑已经消解得差不多了。
空尘大师正站在寺门口,像是专门为了等我一般。
“大师,”我走上前去,“您怎么在这儿啊?”
“我又有点儿想吃糖葫芦了。”
我愣了愣神。
“这要是被发现,可不得被他们说一顿啊。”其实我心想,坐在这种位置还要天天被小辈管教,幸,也不幸。
空尘大师仍旧是站着,不再说话。
怎么着
我现在去给您买啊?
僵持过后,我终于败下阵来——
“那大师,您在这儿等着,我去买”
“还是不吃了。”
空尘大师又说。
这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
我正犹豫着大师是不是口是心非了一把时,耳边又传来一句——
“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话音一落便径自转了身,进到了寺里。
我赶忙跟上去,“大师,敢问是什么事?”
直觉上想的却是——那玄机,可能终于等到了。
进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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