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谈起。”宗宝摊了摊手,吁出一口气道:“一切都须在实战中,随机应变了!”
吕布挠了挠头。
“咱们想个法子,只要能将这支三千人的幽州重骑击溃,港中余兵,皆不足惧也!”宗宝眯起眼睛,低声道。
正在此时,士兵高声报道:“邴敖将军求见!”
“邴敖?”
听到这个名字,宗宝两道浓眉,皱成一团。
宗宝与武安国,同为北海城最富盛名的大将。
长久以来,两人都想方设法,欲在地位和战功上,高出对方一筹,所以在北海城中争功夺名,貌合心不合。
邴敖乃武安国心腹,荣辱与共,自然也恨不得宗宝立刻垮台。
这次宗宝公孙度被闷头一击,险些全军崩溃,武安国派来手下副将邴敖,名为援助,实为讥讽。
“让他进来吧!”人已经到了账外,宗宝不可能拒之不见。
“宗帅!局势不妙,鲁帅特遣我来援助!”邴敖一进营帐,故意装了一副焦急的表情,仿佛敌人此时还在进行攻击似的。
“不必,敌人已经被击退。”宗宝淡淡道。
“敌人虽然暂时退了,但咱们得防着他们再度袭来啊!”邴敖做出关怀备至的样子,低声道:“武帅的意思,是宗帅受了惊,恐再战不利,不如两军相并,由他来指挥吧。”
宗宝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一燃,正要发作,但转念一想,不怒反笑,道:“你让武帅不必过虑,我已有应敌之法。不过——”
“不过什么?”邴敖急急问道。
“不过,需要邴将军相助。”
听了这话,邴敖感到有点不对头了。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问道:“有何应敌之法,宗帅可否说来听听”
宗宝先不说应敌之法,而是笑了笑,五指并拢,指向吕布,道:“这位是吕村长,你可认得?”
此时浓云团聚,朝阳未升,天地无光。营帐之中,虽有烛光摇晃,仍是昏暗一片,邴敖一进营帐,就看不清吕布的脸庞,以为他是宗宝手下其中一个副将。
此时听到“吕村长”三个字,表情便如被人将六个鸡蛋塞入嘴中,并要求他立刻吞下去。
在落夕村被生擒并要求付赎金的耻辱,一下子涌上心头!
“吕是你?!”邴敖眼中怒火冒起,望向吕布。
吕布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看着邴敖。
“你你怎么在这里?!”
“正是吕村长出手,力挽狂澜,将飘雨弓骑击溃。”宗宝笑着道。
“击击溃飘雨弓骑?”邴敖大吃一惊,张大了口。
看到邴敖又怒又惊的表情,宗宝大感快意。
“武帅不是苦心孤诣,要破解飘雨弓骑阵法么?”他笑着道:“改日,让他请教请教吕村长吧!”
武安国苦心研究幽州弓骑久矣,视破解飘雨弓骑阵法,为一生最大之难题。
如果他知道被一个年轻的村长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不知有何感想。
邴敖本来想好好嘲讽宗宝一番,没想到反遭嘲讽。
一时之间,他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哑口无言。
“对了,我听说你侵入落夕村,还被吕村长抓住了。”宗宝大笑道:“不如今日就在这里,一消怨隙,握手言和吧。”
邴敖感到自己快爆炸了。
“告辞!”他满面赤红,原地立正向后转,就要疾走出账。
“慢!邴将军,武帅不是让你来援助我么?”
邴敖凝住脚步,愣了愣。
“我们整顿军马,一个时辰之后,反袭东莱港!”
一瞬之间,邴敖心里蹦出两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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