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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凯听到这里有些疑问的口气说:“魏明伦也掺合了这件事?我跟他平常素无交集,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对我落井下石?”
朱阎王回答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魏局长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家里有个亲戚叫刘春花的,被秦记抓了起来。”
秦凯见朱阎王啰嗦解释,冲他摆手说:“你不用跟我咬文嚼字,还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你在审讯室里的所有行为,你们郝记一直是支持的,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我每天的审讯情况都是直接向郝记汇报的。”
“你对我用刑的事情,他没有表示出任何不同看法?”
“没有,郝记之前也知道举报人季军是他儿子的朋友,再说,季军处于特殊的位置,对于您的案子,要求也比较特殊。”
直到此时,秦凯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朱阎王这么一个小喽啰,敢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敢情是仗着背后有这么多的靠山,又收了人家这么多的好处,他能不积极表现,重点攻关吗?
秦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往病床的被子上靠着,有些无力的口气对朱阎王说:“你还是起来吧,说到底,你朱阎王见利忘义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对我屈打成招,若是换成你受了这样的苦,你会轻易绕过对方吗?”
朱阎王赶紧喊冤道:“秦记,冤有头债有主,我姓朱的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个提偶罢了,领导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还请秦记体谅做下属的难处。”
秦凯冲他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这笔账,我该算在你们郝记的头上?”
朱阎王的脸色灰白,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涌出来,他心里清楚,自己今晚当着秦凯的面说出的每一句话,意味着什么,他已经出卖了季军和郝记的儿子,现在秦凯是在逼着他继续兜底出卖自己的主子,自己到底该怎么抉择?
一想到自己来之前,老婆那泪眼婆娑的模样,朱阎王终于狠下一条心来,冲着秦凯说道:“只要秦记能答应保我平安,您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
“是吗?你朱阎王说的话,我自然是全都信任的,可你们的郝记在省城树大根深的,我哪里有能力跟他过不去呢?依我看,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大了,你们郝记心里必定也是计划着丢卒保车的策略,只怕我想要保你也是纸包不住火啊。”
朱阎王抬起两眼看着秦凯,冲着秦凯讨价还价道:“秦记,这次害你的人,始作俑者并不是我,如果秦记真心想要出口心里的恶气,我倒是可以帮得上忙,只求秦记能对我开一面就好。”
秦凯听着朱阎王这话里有戏,赶紧问道:“你准备怎么帮我?”
朱阎王苦笑说:“我也是被逼的实在无路可走了,才会做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现在上上下下的矛头都针对我一个人,可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没有上级领导的指示,我就算是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敢做出在审讯中做出违规的事情来,眼下,人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秦凯听着朱阎王当着自己的面大发一通感概,并不插言,他心里明白,此刻的朱阎王正想要抓住某根救命稻草,企图通过某种方式达到让自己不要举报他的目的,他倒是有兴趣看看,朱阎王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朱阎王跪在地上慢慢的从自己进入省纪委上班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在郝记指示下办理的案子,有的是冤枉的,却因为上面有人招呼,找来了所谓的人证,把人给双规了。有的是的确犯了各种罪行的,在案子正式进入程序之前,在郝记的安排下,提前通知对方,让对方做好了诸多接受调查的准备,原本一个贪官就这样被洗白了。
朱阎王在秦凯的床前一直就这么说着,每听到一个案例,秦凯的心里就忍不住心惊肉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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