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轻哼两声,温柔缱绻,引得他心头燎起热火。
他的动作蓦地停了,在头顶沉声说:“我警告你,你乖一点。”
她听到这声猛地抬头,毫无预兆地撞到他下巴。
一声脆响,他吃痛,扔了花洒,呲牙咧嘴:“喂?”
“我很乖啊!”
她头顶隐隐作痛,抬手揉了揉,气不打一处来。
收回手发现沫子还没被冲净,沾着一手柔腻,便习惯性地要伸手去捞那掉进浴缸的花洒。
眼见着她右手又不安分,他低喝一声也去摸那花洒。
二人的手同一时刻都捏住,只不过他比她慢了一步,还沾着泡沫的手包裹住她的。
又传来他给她洗手时的奇妙触感。
她一颗心颤了颤,顶着泡沫满满的湿发,透过湿答答的发丝仰头去看他。
许是泡沫进了眼睛,眼眶红红的,娇艳欲滴,像个小兔子。
心砰砰在胸腔作怪,他哑着嗓子:“我怎么跟你说的?说了不要碰水啊。”
明明是责备她的话,却没了本来的意味,反而愈显温柔。
她心头一股莫名的火被撩起,眼角微扬,潋滟更甚:“那你给我冲干净啊。”
是近乎哀求的语气,带着丝娇嗔。
他心底腾起一股冲动。
——可他不能。
这冲动太过原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
他极力克制着,咬紧牙,语气里带上严厉,好似恢复成平日里总教训她的顾老师。
“你低头!”
她见他满脸隐忍,轻笑一声,将手从他与她同时握住花洒的那只手的手心里抽了出来。
他右手空荡荡地钻着风,久久没再去握。
她乖巧低头,半晌,花洒又被他握在手中,在她头顶来回冲淋。
泡沫和着水流扑簌簌地顺着发丝往下淌,形成数条支流,却又在末端汇成一股,越来越清澈。
他不再用另一只手去扶她肩,扣在自己膝上,指尖发白,忍得很难受。
呼吸道犹如被塞了一团棉花,更是难捱。
好不容易结束了,酷刑一般。
他松气,转身拿来干净毛巾包裹住她头发,来回轻轻摩擦。
擦拭的频率愈来愈快,她就像只乖弱的小猫,绵若无骨地左摇右晃,在他手心里一声又一声地嘤咛。
周身都绷得紧,让他好难受。
想赶紧冲到阳台去呼吸口新鲜空气,再抽根烟来平复心情。
末了,她露出张艳丽乖张的脸来,扬着唇角:“那个……谢谢顾老师。我回去自己吹头发吧。”
他没接话,她起身将毛巾叠好拿在手里:“这个,我回去帮你洗干净,明天还你吧。”
他心说,其实不用这样的。
他没有嫌弃她用自己的东西。
她在原地站了会,见他久不作答,便往出走。
远远地听见声门响,是她离开了他家。
他才回过神,膝盖蜷得酸痛,颤巍巍地站起,满怀怅然。
快步走到阳台,凉风扑面吹过,他才觉得冷静。
她家灯亮的明烈,他心里烦躁的很,冲了个冷水澡,浇灭一身燥热,钻进被窝便合眼睡了。
翻来覆去,半是醒着半睡着,折腾得难受。
待到十二点刚过,他囫囵翻身起来,踏着一地月光,到阳台点了根烟。
夜风习习,抬头望着皎月出神。
烟抽了一半,左侧阳台传来吱呀一声,她家灯随即亮了。
她披了衣服出来透气,显然也是因了他睡不踏实。
对视一眼,又默契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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