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目看向丁莎莎,见她脸色阴沉,紧抿口唇,虽然用尽全力控制眼泪,可泪水还是又一次滚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被父亲痛骂了一顿,还是自觉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李睿暗叹口气,将来电免提模式关了,凑到耳畔倾听,只听丁福安先是骂骂咧咧了好一通,耳听女儿不回话,才又质问她在哪之类的话,到最后还等不来说话,又骂了几句,才将电话挂了。
李睿听了这通电话,心情从激愤转为了沉重,心里对丁莎莎一丁点的恨意都没了,反而对她的家庭情况产生了好心,多多少少也猜到,她之所以变态,可能跟其父丁福安有着直接关系。丁福安刚才的说话已经很明了了,就是嫌弃她是个丫头,而且他这种心理在她从小到大的过程中从来没有改变过,可想而知这些年他对丁莎莎的态度如何。丁莎莎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这种不良信息的影响,不是嘲讽就是辱骂,甚至可能带有殴打,又怎么可能走上一个正常女孩的道路呢?
每个人都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最深,一个出身于香门第的孩子,长大以后绝对不可能成为流氓土匪;同样的道理,一个出身于土匪窝子的孩子,长大以后也不可能变成老实人。虽然丁福安贵为市委副记,但他对待孩子的方式太粗暴太野蛮太不讲道理,这对丁莎莎走上变态的道路绝对是影响至深。极有可能,丁莎莎就是因为父亲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才开始学着扮作男人,慢慢的心理上也开始趋近于男人,最终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睿看着愤懑欲绝的丁莎莎,心里很有些同情她,再次凑到她跟前蹲下,将手机放到她手边,动动口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便在此时,忽从三环路上响起发动机引擎的剧烈轰鸣声,那股轰鸣声不是一声,而是连续不断,一阵阵的如同串串雷声般滚过来。李睿回头望去,却见西三环上自北向南飞速驶来四五辆摩托跑车,这几辆车由远及近,很快驶到近前。
他也没把这些喜欢激烈驾驶、一身狂躁气息无处宣泄的年轻人看在眼里,正要回过头来,却见为首的摩托车手突然一个降速,急刹在了丁莎莎那辆跑车旁边。此人身后那几辆摩托有样学样,也都停了下来。
李睿数了数,一共是五个车手,这五个车手把摩托停好后,纷纷下车,围到那辆跑车前后端详,嘴里咋咋呼呼的叫着什么。忽然,有一人发现了路基下面野地里的他跟丁莎莎,大声叫道:“哟呵,哥儿几个,看见没,打野战的嘿!”说完把手指向了他俩。
这话声音不小,李睿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骂了句,打你妹的野战,老子在跟人约架好不好?心里敏感的觉察到,这几个小子怕是不怀好意,瞪眼看向那几人,果不其然,那五人已经嘻嘻哈哈的跑下路基,向自己所在走来,嘴里叫唤着:“估计是乱搞的,看看女的是什么货色。”“妈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敢野战,真是不讲文明,今天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还有的直接把来意说出来了:“那女的肯定浪,咱哥儿几个可得跟她玩玩。”
众人脚步飞快,嘻嘻哈哈,眨眼间已经来到李睿与丁莎莎近前。
丁莎莎站起身来,将牛仔裤系好,骂道:“妈的,少爷我这么会儿没系紧裤子,就把你们几个王八蛋龟孙子露出来了,想特么干什么?找死啊?啊!”
那五个摩托车手刚开始看到她跟李睿都是男人的时候,还有点失望,都以为误会了他们,对方根本不是打野战的野鸳鸯,倒像是搞玻璃的,等听她一说话,才明白过来,她只是男人的打扮,却是个女人。五人都凝目望向她,见她身段婀娜,容貌俊美,虽然打扮得古里古怪,却难掩丽色,只看得都有些垂涎欲滴。
为首一个车手走上前,嘻嘻哈哈的道:“美女,你这身打扮可真糟蹋你这脸蛋啊,是不是发廊的发型师啊?怎么这么标新立异啊?不过我喜欢!”丁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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