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有哪些问题啊?”翁记问。
“譬如说,团团伙伙、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严重;任免干部任人唯亲,官官相护,顺我者上,逆我者下;四面八方插手,各种林特矿产资源随意贱卖;营商环境差,招商引资进展迟缓;企业缺乏活力,权力部门和工作人员吃卡拿要、不给好处不办事现象普遍。”我说。
“还有建筑工程层层转包,施工质量难以保证;教育经费严重不足,校舍尤其是乡镇校舍破损严重,教师工资难以按时兑现;计划生育失控,全县没有一个准数字;警察工资不能按月足额发放,警务装备落后。警匪勾结,社会治安混乱。”我说。
“农村基层党组织影响弱化,战斗堡垒作用未能发挥出来;引进、运用、留住人才机制缺乏,人才纷纷外流;县、乡镇、村各级干部情绪低落,多年工资和报酬未涨,几乎没有什么工作积极性……。”我说。
“总之是,多种原因混杂,导致月光县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建设徘徊不前,党建工作也严重滞后,成为全省十个薄弱县之一。说的直接一点,月光县在全省就是最穷的县,各方面最薄弱的县,最积贫积弱的县。”我说。
“胡边柳是怎么处理这些问题呢?”翁记问。
“胡记心不烦,气不躁,而是针对一个个具体的问题,逐一解决。教育经费严重不足,校舍尤其是乡镇校舍破损严重,教师工资难以按时兑现,这个老大难的问题,在他的手上,就得到了妥善的解决,受到了月光县老百姓的称赞。”我说。
“他就‘灾’在一件事情上。”我说。
“哪件事啊?”翁记问。
“现在放开二胎了,那个时候,计划生育还是国策。有人超生还给违规办了准生证,并大放鞭炮,公开大摆宴席,乡里、县里、市里一些人还大摇大摆地到场喝酒庆贺,这下,全县计生工作一下子乱了套,像溃口似的,难以收拾。上访信不停地往中央、省市飞,最后都回到县里,要县里查清事实,依法依规严肃处理并函告处理结果。”我说。
“谁这么‘牛皮’啊?”翁记问。
“男方是市委副记王伯年的专职司机张长康,女方是柳树乡卫计办主任邹萍芳。准生证是刚‘进去’的原县长马志,逼着县卫计委办的。”我说。
“果然有来头啊。”翁记说。
“问题在下面,根子在上面,这一点不假。胡记当时头脑非常清醒,他知道这事非常棘手,但上面的要求又不得不落实,他让马志处理,马志王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胡记没有办法,只好召开了常委会,做出了宣布准生证作废,撤销邹萍芳的乡卫计办主任职务,并开除其党籍和公职的决定。同时建议市委有关部门对张长康做出相应处理。”我说。
“这个决定很正确啊。”
“我也觉得很正确,即便是我,我也会这么处理。”
“那后来呢?”
“有一天,市委跟胡记打电话,说王记找他。他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布置,就立即屁颠屁颠地去找王记,王记对他说:市委研究了一下,跟省委交换了意见。他不顾家庭,到这么远、这么穷的县来,一腔热血工作,工作很有成绩,有口皆碑。”我说。
“王记还说,市委、月光县人民是不会忘记他的。我们这里远离省城,条件艰苦,工作很累,为了免去他和老婆孩子的分居之苦,问他能不能打个报告,要求调回省城?”我说。
“胡记脑子当时一下子就‘懵’了,他愣愣地望着王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种谈话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尴尬了一下后,胡记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能不能让我再……再多干一段时间?如果现在离开月光县,月光县刚刚转好的局面就会……就会……干部群众还如何相信我们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