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的是气话，大队长，只要你在警局一天，我就跟着你一天，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也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我都可以忍受。”林信誓旦旦地说，“因为你是我最崇拜的人，真的！”

    “崇拜就不用了，只要你全心全意支持我就行了。”欧阳石楠哈哈一笑，“好了，林，闲话就聊到这，我们开始工作。”

    林点点头，接着就随同大队长一起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陈强的确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管欧阳石楠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管怎么刚柔相济恩威并重，还是迟迟撬不开他的嘴，始终都不愿意把幕后指使者供出来，这让欧阳石楠陷入了绝境。

    刑讯逼供？这个字不经意地跃入了欧阳石楠的脑子里，如果可以采取这种办法的话，嫌疑人陈强就完全有可能把指使者说出来。然而，这只是一刹那的念头，根本就不可能付诸行动，因为这样做是违法行为。作为刑警大队长，他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呢？

    不过，林跟欧阳石楠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想到刑讯逼供这一招。他可不像大队长那样顾虑重重，心想只要能把案破了，就算到时候出了事，也顶多就是个挨个批，天塌不下来的。

    因此，审完陈强后，林就跟着欧阳石楠来到了办公室。他瞧见大队长一脸愁眉莫展的样子，就把自已的想法对他说出来。

    欧阳石楠先是一怔，仿佛压根儿就没想到林会说出这种话来，接着就神情格外严肃地说，“你这种想法很可怕，知道吗？”

    “知道。”林点点头。

    “知道，那你还跟我说这种话？”欧阳石楠沉声道，“糊涂！”

    “可现在实在没办法，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就撬不开陈强的嘴巴，就拿不到需要的证据，就破不了案子，到时候怎么办？”林着急地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特别是你大队长，到时你怎么向钟局交差，怎么却应付公众的质疑？”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知法犯法。”欧阳石楠斩钉截铁地说，“林，我们是警察，不能干这种犯法的事，不管嫌疑人有多顽固，也不管任务有多紧急，我们都必须按规定办案。”

    “这我知道。”林说，“可我们不这么做，就很难从陈强那儿拿到我们需要的证据。大队长，这一点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这样干。”欧阳石楠毅然决然地说，“林，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事了，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林了解欧阳石楠的脾气，知道他向来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就不会改变，更何况这还是违法的事呢。因此，他就不再劝了，不过心里已经有了自已的打算，决定要私下单独行动。

    “好，大队长，那我就不说了。”林沉默了下说，“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继续审陈强。”欧阳石楠呷了口茶说，“不过，我们得改变下策略，如何来摧毁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让他坦白交待。”

    “其实大队长你也清楚，陈强之所以敢跟我们对抗，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要想摧毁陈强的心理防线，那就必须先把他揪出来办了。这，大队长，你能办到吗？”

    “目前还不能。”欧阳石楠照实说，“不过……”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没办法摧毁陈强的心理堡垒了。”林急得打断大队长的话，“这案子真不知道要拖到哪家哪月。”

    “只要我们挖空脑子想，总会有办法的。”欧阳石楠像在激励年轻人，笑着说，“林，你不要心急，办法总会有的。”

    “我急什么呀！”林直截了当地说，“跟你说吧，大队长，我是在替你急呀。你看昨天下午钟局又来催了，又把你批了顿。”

    “批就批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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