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一片黑色的铁甲军,将赵一痕和圣女围在不足一丈的圈内。
无论怎么看,都只是死路一条,哪怕有再大的神通都无法从这包围圈内冲出去,即使外面有人接应。
赵一痕自然没有外应,这次来的匆忙,没有找砚秋也没有其他的熟人,他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圣女抬起头,看向比他高半个头的赵一痕,道:“怎么办?”
被救下来的老者此时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跑到圣女身前,惊恐道:“怎么办?”
他们都像是无头的苍蝇,在这不足一丈的距离里挣扎。
赵一痕心想,你来这里,没想过出去吗?
但想到这圣女心系苗民,恐怕也是一时冲动才过来的。
雨水拍打在铁甲上,就像是非常恐惧他们一般,发出阵阵轻颤。
赵一痕身上也被雨水淋湿,散乱的头发,都被淋在一起,脸颊的轮廓凸显出来。
他依旧没有惊慌,脸上、嘴角,哪怕是眼睛都纹丝不动。
这时将军有些慌了,他最怕看到别人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代表着,他将会输,毕竟在疆场上从未失手的他,却在这个年轻手里,输了好几次。
他怎能甘心!
“杀!”
一声怒吼,所有将士都准备就位,也不知道有多少支箭对准了那一丈范围,如同繁星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砸到赵一痕他们身上。
老者见着阵仗,真要杀人,吓得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圣女依旧看着赵一痕,她不知道他从容不迫的脸上到底从何而来,但她知道,这个男人足以给她安全感。
“如果你不怕即将到来的事,你尽管杀我们!”
“还有什么事,能阻挡你们的死吗?”
将军冷笑地看着赵一痕,再他看来,他解决不了的事,都与赵一痕无关,而且这天下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除非是皇帝下旨赐他死罪!
赵一痕道:“若是你们皇帝让你死呢!”
将军一惊,心想,自己怕什么,就来什么,但这不过赵一痕一面之词,他又怎会相信呢,何况皇帝要自己死,又与这个小子有什么关系呢!
“说的就跟你能救我似的!”
赵一痕抬起头,直面正视着他,淡淡道:“可以这么说!”
“哈哈哈……”
忽然将军大笑起来,这仿佛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堂堂一将军,被皇帝赐死,岂会需要一个江湖小子救,这笑话,是他从军以来就没有比这个笑话更好笑了。
“黄口小儿……”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个下人走来,侧耳说了一句话,身体一颤,接着又对铁甲军道:“看好他们!”
众铁甲军应声道:“是!”
声音响彻云霄,哪怕是城中三里外都听得仔细,在声音的中央更是剧烈,圣女在赵一痕怀里被这声吓得浑身发抖,而老者就直接晕了过去。
将军进了会客厅,便见一个公公拿着浮尘等候多时。
这公公和圣旨都是跟中土学的,毕竟他们的王土都是从最开始的原始部落被中土侵略过,随后建立自己国家后,便纷纷效仿中土。
将军与公公也算是老相识,见面便奉上一杯茶,道:“公公有何贵干?”
公公叹道:“你可是放走了原勐勋国大将孟拉沙?”
将军一惊,便知是为何而来,但他不过一流浪之人,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他惊疑不定道:“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难道他还能复国了不成!”
公公看着将军一脸自信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同情道:“勐勋国复国了,也就在一夜之间!”
“什么?”
将军被这消息听得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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