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充血，猩红一片，五官狰狞而扭曲，几近癫狂。

    可惜。

    夏洛早已看穿了他那点小动作，瞬间，右手施展铁甲，闪电般抓住了他的匕首，用力一掰，匕首应声碎裂。

    “怎么可能。”

    林韬惊恐满目。

    耳畔响起了恶魔般的低语：“炎手。”

    “咝咝咝咝咝……”

    一只火红大手，掐住林韬的喉咙，滚烫的高温，巨大的力道，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坚持了一分多钟，林韬才断气，两颗硕大的眼珠子几乎突出眼眶，死不瞑目，狰狞无比。

    夏洛一松手。

    “噗通。”

    林韬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声息。

    “爸？林韬，他……”林婉如呼吸急促，眼眶湿润。

    “结束了，都结束了。”

    林远山紧抱着林婉如，鼻子阵阵发酸。

    汪雨希也彻底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也不来东海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时，夏洛转身，脸色漠寒地走了过来。

    林婉如想起林韬生前的话，不由神色紧张，林远山也咽了口唾沫，看着步步逼近的夏洛。

    “林叔，尸体怎么处理啊。”

    夏洛只说了一句话。

    “尸……尸体，还是运回去吧，让父亲做决断。”林远山道。

    “好。”

    夏洛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索要那张纸符的意思。

    第二天早晨，林仰天在房见到了他大儿子的尸体，皮肤青乌一片，脖颈有烫伤痕迹，双目爆瞪，死状可谓凄惨。

    林仰天跪倒在地板上，伸手合上林韬的眼睛，抬起头时，已是老泪纵横，眼中透着一种深深的悲痛和绝望……

    房间里，只有他、林远山和林婉如，夏洛和汪雨希则在外面。

    “父亲，不要太伤心了。”

    林远山上前安慰道。

    林仰天摆了摆手，看着林远山，又看了看林婉如，“远山，婉如，你们两个受苦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爷爷，是大伯他狼子野心……”

    “婉如！”

    林婉如还没说完，林远山便一声喝住了他，示意她别再提起那个人了。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林仰天仰头长叹，两行浊泪，沿着枯瘦的脸庞流了下来。

    这一刻，他想到一句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世上的一切事物和人，都被利益驱使着。

    什么手足之情，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皆可抛弃。

    屋外。

    “夏洛，你……你真的要走吗？你能不能不要走。”

    汪雨希紧紧抱住夏洛，漂亮的大眼睛盈满泪珠，明晃晃写着八个大字：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夏洛心痛了一下。

    他在小妮子秀发上爱抚几下，笑容苦涩，“组织上派来任务，我身为流沙一员，必须得走。”

    “那你，还会回来吗？”

    汪雨希扬起秀美的小脸，泪眼朦胧。

    “不知道，或许吧。”

    “夏洛……”

    “嗯？”

    “你一定要回来！因为我会想你想得睡不着的。”

    “好，我尽量。”

    夏洛最后摸了摸汪雨希的脸蛋，在她柔软的唇边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他走了好几分钟，汪雨希才反应过来：

    “夏洛，他……他吻了我？”

    “小希！”

    林婉如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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