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是白矾的交易市场,因而得名白矾楼。而纸在宋代是读书人的一种基础耗材了,需求量极大。
柴宗训在马车上看了近一刻钟,发现这樊楼居然正在搞装修。没错宋初就已经出现了专门搞装修的工匠了,赶紧下车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能用,就只好换地了。
“哪里来的小孩,去别处玩去。”一个头上盘着丝巾的中年人看着柴宗训手拿糖葫芦,径直就走向到大厅,赶紧快步过去想把柴宗训赶出去。
“我就上去产关一下,难道还不准?会不会做生意啊?”柴宗训看这中年人,脸上微胖,留着小黑胡子,眼睛倒是精明。
“本店尚未开业,还请小友去别处参观。”中年人见自己穿着奢华,一看就不像普通人家,便抱了个拳。“待本店开业了,郭某定当拱手相迎。”
“那准备何时开业?”这关系到自己拍卖会大业,定要问清楚了。
“定于上元节当天开门纳客。”
这和他新店开业碰到一起了啊,就怕他不接这单生意啊。
“我有一场富贵欲送给郭掌柜,不知郭掌柜是否有兴趣?”
“小子快快离去,否则老夫就强行把你扫地出门了。”
“放肆,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么?”天春地位卑微,所以平时一直屈身守分,现在跟了自己,慢慢腰也挺直起来了。居然能从他口里听到“放肆”两个字,真是难得,成长的也快,好好教导一下,应该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以后刘公公老了,也能接班。
“我休管你是谁,小心我报官,你强闯民宅。开封府的王赖子可是我拜把子兄弟。”
“哟,我好怕哦,本少爷就等着你报官,看你能奈我何。”柴宗训的性子本来比较温和淳朴,但看着郭掌柜准备用官府来压自己,而且还准备用小吏来黑自己,泥人也有几分火气,何况堂堂天家。
天春搬来一张凳子,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才请柴宗训坐下。柴宗训坐下后,一手拿个糖葫芦,吃的脸上都挂着糖浆。这种外表脆脆的,里面山楂软软酸酸甜甜的,特别对柴宗训的口味,尤其咬在口里那口感,说不上来的奇妙。
“郭掌柜要不要来吃上一颗。”柴宗训见郭掌柜让小二去报官了,拿着半串糖葫芦伸手递给郭掌柜,可惜对方不领情,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柴宗训这才好好打量起这白矾楼来。这装修后的白矾楼入门左侧便是柜台,一般掌柜在此收银,大厅并不大,才二百平左右,远没后世描述的樊楼那么夸张。
八仙桌一张张按排铺开,桌上摆着箸笼,里面插满筷子。拿过来一看,倒是惊奇,上面居然还雕着花,有荷花c牡丹等,大都像简笔画,这一楼都是散桌。
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三尺宽的木质楼梯,中间有一个五尺宽的楼梯,中间楼梯的二楼延伸出一个弧形的看台,应该是以备以后来的演出。柴宗训有意考察这白矾楼,沿中间扶梯走上二楼,到这看台上,看台也有栏杆围着,顶上设置了幔布的滑竿,此时幔布被拉开,收纳在栏杆的尾处。中间摆着一个大圆桌,原来这也只是一个好点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看台,自己用这个位置来做拍卖会的展点的确不错。
二楼其他位置,有些也跟一楼一样,有些用画着仕女图的屏风隔开,形成雅座。既提供茶水,也可以吃饭。
“你这卖白矾好好的,怎么改做酒楼了。”柴宗训也是奇怪,白矾楼改做酒楼的原因,从楼上下来问这郭掌柜。
“我见这人来人往,做酒楼正合适。”郭掌柜终于搭话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这王赖子可不是好相处的。”郭掌柜现在已经后悔让人去叫王二癞子了,自己这几日一直惶恐不安,以致失误,这小孩明显出身富贵人家。要不然早就将这孩童轰了出去。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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