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南京兵部侍郎,还是仅次于尚书的左侍郎,陈子强完全能作弊,六部尚书一般不理事,除非军国大事,否则部里的事务都是侍郎主持,员外郎等郎官负责办理。
部里每日要处理事务,有时候就需要大印盖章,故而六部的大印经常会在侍郎手上,下班后才会交还锁上。
陈子强要盖印太简单了,只是这是当官的大忌,肯定会被人弹劾的,弄不好就是丢官的下场,若是搞出事来还会被治罪,故而没人敢乱用。
气的不行的熊明遇叫嚷着要弹劾陈子强,常延龄好心的劝道:“熊大人还是等等吧,过些天应该就有其他消息到了,此次抓捕商人只是这件事的皮毛,更大的事在后面呢。”
熊明遇惊骇地瞪着常延龄,见他再不肯往下说了,立时明白这是要出大事了,南京守备不对私自出动还是小事,那这后面肯定是泼天的大事。
浑身一激灵,熊明遇惊叫起来,颤抖着问:“莫非...莫非有人造反.....”
这老头不愧是兵部尚书,一下子就想到这事上面,也是,海商纳税这事并没完,福建那边人家是愿意,朝廷是没有要求其他省份的海商纳税。
可海运走的就是南海,东海这边你去哪里走私啊,去日本还是朝鲜,那边能吃得下那么大货物量吗。
至始至终还是要走南海,可那里是郑芝龙的地盘,没交税的谁出的去,不被抢个倾家荡产算你命好。
不愿交税又不愿被抢的海商们只好联合起来,先是用舆论来困扰,希望朝廷改变主意,可眼见着这条路行不通了,剩下的除了乖乖交税就是闹事了。
明着自己出面肯定不行的,那不是给朝廷借口处置他们吗,其实谁都知道做生意不交税是不像话的,可利润太大了,铤而走险的人就顾不上了。
只好走最后那条路,蛊惑邪教和土匪造反,到时候可以以天怒人怨作为借口,逼着朝廷放弃收取商业税。
其他的商人也有人参加,虽然还没收到他们头上,可明眼人都看出,既然海商可以纳税,凭什么其他商人不用交税,这是早晚的事。
当然更多的人实在观望,毕竟胆大的还是少部分,熊明遇当然能想得到,常延龄苦笑的点点头,但不做声。
熊明遇颤声问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造反可是灭九族的啊...他们难道为了利益连..连家族都不顾了吗?...这些畜生...又要让多少无辜的人遭殃啊...”
常延龄苦涩地说;“世上最动人心的就是金钱了,岳武穆曾说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而天下太平,如今更有志士吴钟英者,把此言刻碑勒石于汤阴岳王庙,可又有几人不贪财不怕死呢。”
两人对视苦笑,他们一个是文官一个武将,哪能不清楚如今的那些同僚的熊样,常延龄见他还心怀百姓,劝慰道:“大人勿忧,此事平江侯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酿成大祸的,京营那些人根本没回北京,天下人谁不知道平江侯善战,从来都是算无遗策的....”
熊明遇此时无言,只能祈祷着叛乱不要波及太多地方,几天后,山东传来消息,先是距离近的曹县被虎卫辅兵控制,刘泽清被锦衣卫抓捕。
接着就是驿站快马来报,白莲教串通几路土匪造反,却被京营伏击,连东平城都没没摸到边,刚刚到达东平郊外就被一锅端了。
此时南京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那些商人蛊惑造反的,一时间那些商人的恶行激起人们的愤怒,纷纷声讨他们丧尽天良,战乱对大部分的人可没好处。
整个江南的商人一时失语,再也不敢露头招摇,陈子强却开始发愁了,民愤一旦不加控制,也会造成祸端的,打砸抢不是没人会干的,总有一些地痞流氓借着机会发横财的。
南京城是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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